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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上

 

 

 

  除去了上貳,鬼殺隊人們自然欣喜不已,但更驚喜的,莫過於曾經死去,曾經淪為鬼身甚至成敵,如今竟重生為人的炎柱,煉獄杏壽郎平安歸來的消息。          

  然而好不容易回歸的煉獄,卻辭退了炎柱之位。

  「……你說什麼?」聽說這個消息的炭治郎呆滯了一瞬。

  「煉獄先生……辭退了炎柱之位?為什麼?」


  明明是凱旋歸來的,大家一起去見主公的時候,主公和大家都欣慰地笑著,面對重新歸隊的炎柱,大家都打從心底高興的,為什麼……

  上貳化為灰燼,煉獄先生毒發暈去的時候,幸好有忍小姐在一旁,及時救治之下,並無大礙,在家休養了一陣子之後,身體理應好了才對……

  雖然在將煉獄送回家的時候,炭治郎便直覺煉獄先生的神態有些不對,而他靈敏的鼻子除了煉獄先生獨有的清香變得有些沉鬱之外,並沒有聞到其他異狀。
  他只是猜想煉獄回復為人之後,又受冰毒侵襲,可能讓他原已元氣大傷的身軀雪上加霜,但是,但是,這些都只是暫時的,煉獄先生一定可以回復從前的……


  那時候,自從煉獄先生甦醒,自己明明一直守在煉獄先生身邊,為什麼,煉獄先生什麼都沒有對自己說……

  現在回想起來,炭治郎覺得煉獄一直迴避自己的眼光,當時他只是覺得他累了,畢竟這些日子的折磨只是想像便覺得痛楚,即使一時之間想要休息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這樣明確的辭退訊息不知怎的,讓炭治郎覺得心痛。
  是因為……討厭我了嗎?


  「哥哥什麼都不肯說,他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
  千壽郎欲言又止。那天珠世小姐親自來看過兄長的情況,無論是成鬼之前或這段期間曾經毀傷,又經由鬼的復原能力而恢復的,無論器官也好,肢體也好,都會漸漸地衰弱,並不會即刻死去,但壽元應不會超過三十歲。

  聞言,炭治郎握緊了拳。
  「他在哪裡?」

  千壽郎搖搖頭。
  「哥哥他說,不想見你。」
  「不想見我……為什麼?」他不由得提高了聲音,掩不住的激動,千壽郎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炭治郎已經起步衝了進去,千壽郎吃了一驚,本想阻止又放下手。

  兄弟情深,他看得出來,煉獄的神態和以前的他完全不同,一次死去活來的經歷,足以讓一個人完全改變。他知道,以前那個永遠正向,永遠陽光,永遠只懂得向前看,吃飯時那樣狼吞虎嚥一遍遍喊好吃的兄長,是再也回不來了。

  而重逢以來,他也只能任由哥哥一遍遍地說著抱歉,兄弟倆久別重逢的時刻,兄長抱著自己抵著額頭,喜悅之情卻帶著深深的愧疚,儘管他努力安慰兄長,但他感覺得出,兄長即使對自己笑著,那對如夕陽般美麗的深紅色裡,隱藏著掩不住的鬱色。

  而這樣的兄長,也許只有眼前這位新任的日柱,竈門炭治郎,可以給他慰藉,可以懂得他深埋的心事。

  為什麼? 炭治郎咬住唇,一個勁的往前走,隨著接近煉獄的房間,炭治郎突然覺得心怯,適才千壽郎說的,煉獄先生不想見自己,炭治郎突然覺得害怕,腳步不由慢了下來,靠著渴望見他的心情,慢慢接近。

  為什麼會這樣,他搜索枯腸,也想不到事情演變至此的關鍵,思來想去之際,不覺已經來到煉獄房前。

  他看到了他。
  褪去了向來的炎色羽織,以及黑色的鬼殺隊制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襲素衣,簡單的腰帶束著男子無一絲贅腹的窄腰,前襟交叉處露出一截胸口,堅挺的鼻梁與緊抿的嘴唇,喉結,甚至鎖骨的輪廓從旁一覽無遺,炭治郎突然覺得無法呼吸,心跳得那麼劇烈,他像著魔似的看著煉獄的身影,身子像被定住似的無法動彈。

  他不自主的腦裡浮現那時的夢境和羞恥的自瀆,然而真實的煉獄先生,那魅力比自己的想像強烈幾百倍,幾乎要衝得腦子一片空白。

  難以掩飾的傾慕,炭治郎必須死抓著胸口,逼著自己冷靜,才能壓下難抑的慾念不至於完全淹沒理智。
  炎之男斜倚著身子,坐在緣廊之下,望著不知名的遠方出神,連自己接近,把廊下的門關上也沒發現,不,炭治郎一凜,身為九柱之一的煉獄先生,自己已經如此接近卻未發覺是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可能是煉獄的身體狀況已經力不從心。
  或者是,不想理會自己嗎?
  他心裡一沉,脫口而出喚他。
  「煉獄先生……」
  煉獄眺望的眼光一凝,卻未曾回頭,炭治郎忍不住再接近一步,卻聽他的聲音響起。
  「可以,讓我一個人靜靜嗎?」
  「我……」一開口就是拒絕的語氣,炭治郎心頭一酸。還是忍不住開口。
  「為什麼……為什麼不肯見我?」是因為……不要我了嗎?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不那樣直接哀告,而他帶著委屈心痛的語氣讓煉獄生了望向他的衝動,他卻咬咬牙,握起拳強忍望向他的慾望,語氣仍舊冷淡。
  「沒什麼,我只是……累了。」
  炭治郎不依不饒,他又接近了一步,以為終於逼得煉獄視線望向自己,卻見他雙眼微歛,竟就是不與他視線相接,炭治郎終於忍受不住,一個箭步,他竟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抱住了他。

  「為什麼不肯見我,連看著我都不願意嗎?」

  接觸到煉獄先生的溫暖,炭治郎眼淚奪眶而出,經過這麼久,這麼久的煎熬,終於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再也想不到少年會這樣直接抱住自己,徹底動搖了煉獄這些日子暗下的決心,畢竟懷中少年是他這些日子以來唯一的牽掛,即使那個傷痕讓他下定決心割捨也好……

  他終於克制不住心中真實的想望,抬起手回抱住了少年。 

  感受到少年的溫暖,心中難抑的愛意讓煉獄忍不住地緊抱懷中少年,那力道讓炭治郎欣喜不已。

  他大起膽子往上挺去,就那樣直接吻上了煉獄的唇。
  少年的吻讓煉獄頭腦一瞬空白,卻讓他想起了那時的傷痕。

  那時吻著他,抱著他,最終卻被推開的傷痕。
  就算少年信誓旦旦,一再的保證,對煉獄而言,那一次的逾矩,是難以想像痛苦的開端,他再也沒有勇氣主動去接近。
  而那時的,由少年親手打入的藥,那是回復成人的唯一希望,卻也深深劃下了另一道心傷。
  破壞一切的慾望,從那時開始,便如附骨之蛆般如影隨形。

  然而此刻少年的投懷送抱,算是什麼?
  是因為自己已經重新成為人了嗎?
  倘若仍舊是成鬼之身,又會如何?
  發自內心的恐懼,這些日子翻翻滾滾一次次自問,怎麼也無法問出口的掙扎,在此刻化為大火,將所有的情緒都燃了起來。

  「你在玩火嗎?」他咬著牙,從交纏的齒縫裡迸出字來,
  壓抑到極致的聲音竟是那樣性感,那聲音如針刺入少年腦際,他再也按捺不住衝動,與那男子親密無間的唇舌一個用力,舔上了他的齒間,手上用勁推去,竟將煉獄的身子推倒在緣廊上,就在此時男子緊咬的牙關竟被炭治郎勢在必得的舌撬開,就那樣衝了進去,和他的舌交纏在一起。

  唔……少年第一次如此展露侵略性的掠奪,煉獄任由少年拚命似的舔舐著自己,像是要將身軀揉進自己身體裡般,卻愈加心痛。

  他被少年吻得不住喘氣,感覺著少年滿溢的熱情,卻怎麼也衝破不了心裡的那層障礙。


  他突地握住少年肩膀使力,將少年身軀推開了些,兩人唇分的片刻,以那雙鳳凰色的眼眸死死盯著炭治郎,像是要以那眼光挖進他的心。雖然他心痛地從唇分剎那的空虛察覺自己對少年的渴望,早已深入骨髓。
  「你想清楚了嗎?這行為代表了什麼,你知道嗎?」
  少年淚盈於睫,一字字清晰地表明他只差沒活生生挖出來的心跡。

  「再沒有更清楚了,自從那次以後,我就再清楚不過了,我想要煉獄先生,想要得發瘋……」他身子激動得發抖,「不要再推開我,不要再不見我,求求你……」
  煉獄緩緩搖頭,他並未鬆手,不讓少年再度吻上自己,他只是個孩子,不應該因為自己的逾矩想望而犧牲,更何況……倘若在少年心中,無法接受成鬼的自己,那也代表自己在少年的心中地位,也不過是因為身為炎柱,身為前輩罷了,而不是自己本身這個人,既然如此,在自己早晚也將成為廢人的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價值……

  所以他堅持辭去炎柱之位,對鬼殺隊而言,需要的人已不再是曾為鬼身,又將成為廢人的自己,而是眼前已練成日之呼吸的少年,從主公一開始的態度便已明白了。他用力緊閉雙眼又睜開,逼自己斷開所有依戀,從那時開始便已是錯誤的依戀。

  「是我的錯……我不該那時招惹你的,我只是……只是想破壞一切罷了……」
  既然破壞了一切,就失去了後悔的資格,就算多痛苦也好。

  這樣無情的,推翻一切想望的話語讓炭治郎疼得發抖。
  「你胡說……我不相信……為什麼要這麼說,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我受的懲罰不夠,對不對,你還在怪我,還在怪我……」
  少年失魂落魄般喃喃自語,他受不了這個,他必須要證明,證明自己不再是小孩,不再需要保護,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要證明自己除了眼前男子之外,什麼也不想要,如果不能和煉獄先生在一起,任何事物都會失去意義……
  包括生命在內。

  他不顧一切的掙脫煉獄的手,逕自將煉獄的衣衫展了開,他要證明是自己想要他,他不相信煉獄先生不想要自己,他已經能感覺到屬於男子的慾望,那熱度那高昂早已洩漏了男子的真心,那膨脹的程度有多麼痛苦,自己也已經懂了,所以,明明想要自己的煉獄先生,不要再那樣推開我!

  炭治郎不顧一切的俯下身,直接揭開了男子下身的束縛,喘著氣,看著男子最赤裸裸的慾望,羞紅了臉,卻沒有一點遲疑,直接含上男子早已挺立起來的肉柱。

  「唔!你……你做什麼……啊……住手……」煉獄先生的呻吟,猶如一棒子擊暈了意識,讓炭治郎渾身發熱,他專心地舔著煉獄先生的前端,努力的取悅正因自己而流汁的縫隙,
  「呼……啊……嗚……」
  男子倒抽一口冷氣,手抵上炭治郎髮際,企圖將他推開,卻因為被少年那樣碰觸身體,四肢發軟而力不從心,來自少年的舔舐,那舌頭的溫暖,少年在舔著自己,煉獄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誠實的對少年的接觸興奮不已的身體,早已膨脹至無法控制,而更要命的,是少年柔軟的小舌正一次次折磨著自己最敏感的縫隙,一遍遍吸吮直達深處,煉獄手腳發軟,使不上力,頭腦剩下一片空白。

  「啊……啊啊……放開……我……炭……不要…這樣……」

  被一波波的快感衝擊,煉獄喘息著,不自主抬起手遮住眼,但即使遮住了少年的身影,卻無法阻止身體真實的渴望,他想要那個孩子,想到幾近瘋狂,而少年吞吐著他,一手順著包皮上下滑動,隨著上下加重又輕撫動作,一次次碰觸著雙丸及柱體,像是被燃燒起來,又像是沉沉浮浮般在快感浪裡沉溺,那快感逼得煉獄快要不能呼吸,未曾完全打開的心結卻隨著快感愈深而愈加痛楚,那痛和快感竟逼得煉獄呻吟出聲。

  「嗚……住手……」他喃喃自語,卻無法阻止身體對這少年碰觸本能的淫蕩,而他再也想不到炭治郎這些日子以來一次次在夢中、在現實裡想著他,愛著他,一個明明未經人事的少年竟以那樣熟練的手法,竟弄得煉獄這極少放肆的潔身之軀無法自拔。
  然而,心裡深藏的黑暗卻隨著身體的快感愈加罪惡而折磨。

  「這是……你要的嗎?」他喘息著,強迫自己睜開眼看著他的少年,這樣的少年,這樣的獻身,卻讓煉獄破壞一切的慾望再度熊熊燃起。
  如果這就是少年的答案,如果這身體就是他要的,那麼這身為人的一切,全都破壞也好……
  在電流似的快感完全淹沒理智之前,煉獄突然用力挺起身,一個翻滾反將少年壓在身下,正在含著肉柱的小口一下子反被捅了進去,煉獄捧著炭治郎的頭,看著那雙赭紅色的眼驚恐地睜大,感覺著心裡的黑暗慢慢隨著快感而漲大。
  「如果這是……你要的,我給你……」他壓得他不能動彈,跟著便將肉柱狠狠捅入少年口裡,而少年一聲悶哼,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卻那樣乖順地一動不動,任自己一遍遍抽插,狠狠捅進他的喉嚨。

  「嗚……嗯……嗚……拇……」看著少年被自己蹂躪下捅得出氣多入氣少,那雙眼眸卻定定地看著自己,炭治郎的身體因承受著男子的力道出著力而微微顫抖,深沉的眸色裡卻沒有半點動搖,那模樣看得煉獄幾近瘋狂,他放縱地一遍遍衝入,少年的舌與唇齒摩擦著肉柱,逼出一波波撕裂似的痛,那痛楚卻如針般一次次刺入快感中樞深處,直折磨得男人短促地喘氣,直至爆發。

  濃液灌入少年喉嚨,炭治郎閉上眼承受著他,他本能地吞下煉獄先生的全部,他不後悔,那就是他想要的,但他更想要的,依舊是他,他想要他的撻伐,想要他盡情進入自己,就像他當初那樣撫摸自己一樣,天知道他有多渴望,熟悉的慾望早已不受控制的瘋長膨脹著,他都能感覺濕潤浸透了下身底褲,而心中念茲在茲的男子則抽出了自己,由上而下的視線緊盯著,他不知道他在想甚麼,他只知道他不要讓煉獄先生離開,他必須……必須做點什麼……
  ……如果,如果是因為自己那時候強迫煉獄先生恢復為人,才逼得男子到此地步
  這樣可以滿足煉獄先生,再多……即使是折磨也好,他都願意承受。

  「那時候……我拋下你離開……強迫你恢復為人……對不起……」


  煉獄睜大了眼,這句話如利刃突地在心頭劃下深深一刀,一陣痛楚直刺心臟,直沒入底。


  「所以你承認了,是嗎?」
  「倘若那時無法回復成人,是不能成為你心中那個完美的煉獄先生,是嗎?」
  一直以來的恐懼終於得到證實,煉獄感覺五內俱焚,手腳卻是冰冰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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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到這裡大概又開始慘叫,這什麼,還要虐嗎XDD
嗯後面真的不虐了,但心結還是得解的,大家再忍耐一下子~
至少H沒卡在一半,挺有良心的對不對(被打)
其實我寫前面的煉獄先生就已經快凍未條了...好想撲倒他(口水)
寫到這邊已經5千字,H果然華麗麗的爆字數,先讓我喘口氣先...
對誘惑的煉獄先生有感覺請舉手~
雖然我得說下面還有H...(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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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o020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