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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支持求表示求動力,最好可以跟我討論一下劇情走向,寫不下去真的可能棄了哈哈(被打)

 

 

 

 

 

10  託付

 

 

 

煉獄杏壽郎雙手緊握著日輪刀,運起全身的力量,死死瞪視著眼前的宿敵,上弦之參‧猗窩座。

 

一旁的樹上,煉獄千壽郎被繩圈束縛的身影悽慘的吊掛著,那與煉獄同樣的金紅頭髮顫抖著,以全身的力量對抗命運,那模樣足以讓煉獄燃起全部的生命。

 

對面不遠處,猗窩座不滿的皺著眉頭,剛剛一輪交手,畢竟煉獄成鬼之後未曾吃人,體力根本從未全部恢復,若不是適才曾吸過一些炭治郎的血,至少回復了些元氣,可能連炎之呼吸都無法使出。

饒是如此,剛才的那一擊,也已使盡如今的全力,煉獄無法自制的喘息著,必須,必須殺了他,否則千壽郎性命難保。

 

 

「太糟了,太弱了,杏壽郎,你的全力就只有這種程度嗎?再不讓我滿意的話,你弟弟可就要死掉了哦!」

 

煉獄眼神一凜,咬住牙,大喝一聲,炎之呼吸全力發動,一招不知火,火炎撲天蓋地籠罩而下,隨著火焰煉獄跟著衝上,情急拚命之下,速度提升至極限,幾乎與火炎同時到了猗窩座的眼前,手中日輪刀眨眼間就到了猗窩座的喉嚨。

 

猗窩座眼神一厲,一聲「好」來不及歇聲便急急後退,堪堪避開那致命一劍之時,煉獄竟咬下舌頭,噴出血濺至上參臉上,趁那一驚之際手中日輪刀再往前遞出一吋,刀尖刺入了咽喉,猗窩座卻在千鈞一髮之際緊急翻滾開去,狼狽萬狀卻成功脫出了日輪刀的糾纏。

 

「呼……呼……」看著好不容易刺入一半的咽喉漸漸復原,煉獄咬牙喘息著,眼前陣陣發黑,這樣使出全力對從未真正進食的鬼而言,就算傷口可以復原,力氣也會隨著時間慢慢流失,飢餓已經成為嵌入骨髓般的疼痛,猗窩座則雙眼放光,剛才差點脖子被砍下的瞬間感受到的恐慌竟讓他興奮不已。

 

「好啊,很好,這才有點意思了,是不是?不枉我特地來找你啊,杏壽郎!」

 

煉獄渾身仍充滿鬥氣,身體卻不由自主發著抖,以全力抵抗著飢餓與疼痛,不讓自己就此倒下,像是看出了他的力不從心,猗窩座露出了獰笑。

「怎麼,你還是不肯吃人嗎?」煉獄死瞪著他,不置一詞,他怕自己一旦鬆了氣,就會當場倒下。而猗窩座不以為然的搖頭。

「再不吃人,可是會打不過我的,就當是為了你弟弟,把這人吃了吧,反正他已經死了。

」他呶呶嘴,剛剛突破外面鬼殺隊包圍圈時,輕而易舉殺了幾個人,他竟特地帶來一具屍體,而那無辜死去的人。被隨意棄置在旁邊的樹下。煉獄目貲欲裂,火焰化作炎虎衝上前去,條紋人則馬步一蹲,一踏之下,破壞殺‧羅針盤發動,像是被煉獄強大的鬥氣吸引一般迎上,兩股鬥氣不斷硬碰硬,激烈的衝突下卻總是差了一線,無法將傷害達到致命。

 

「咳!」兩條身影終於從一次次爆裂般激突中分開,猗窩座肩膀被劈開一條大縫,腰脇也有燒焦痕跡,他啐了一口,傷口漸漸復原;而另一頭煉獄胸部的血洞觸目驚心,傷口復原的速度卻比猗窩座慢得多,握著刀的手用力得發白,血緩緩流下手背,明顯的痛苦表情讓猗窩座不禁浮起譏嘲的微笑。


「唉,原本以為把你變成鬼,讓你擁有可以復原的鬼身,就可以好好戰鬥的。」他搖著頭,「真讓人失望啊,唉,看樣子你是救不了你弟弟了。」他說著,歪著頭欣賞著拚死掙命的小小身影,說出了再也想不到的話語。

 

「給你一個提議如何?」

猗轉頭看著他,竟現出了惡意的、遊戲般的微笑。

 

「再這樣下去你是贏不了我,只能逐漸虛弱,再眼睜睜看著你弟弟被我殺死。」

「為了讓比試更有意思些,」他露出了惡意的,遊戲般的微笑。「我大發慈悲,分你一點肉。」

 

煉獄睜大了眼,那是,吃鬼的意思……嗎。

太過明顯的陷阱,卻讓煉獄握緊了拳。

他自知自己的身體狀況,面對猗窩座這樣的強敵,不吃人再也撐不下去,求勝更是難上加難,為了弟弟的性命,他必須打敗他。但他再清楚不過,想要勝過眼前的上弦之參,以現在的身體,他已經無能為力,即使想與敵人同歸於盡。

 

然而他絕不會,也不能允許自己吃人,敵人的提醒反而指引了從未想過的另一條路。

 

但,吃了鬼之後會有什麼後果,他不知道。

來自身心極端的煎熬讓他不自禁喘息。

 

只是如今,自己是否還有選擇餘地?

 

就在此時,卻聽千壽郎掙扎著出了聲。

 

「哥,千萬不要……吃鬼……嗚!」猗窩座掌心一縮,千壽郎頓時喉嚨被掐住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只見敵人舉起了右手,故意招了招,再慢慢地收緊,鬥氣恍如實質般勒住了千壽郎,那孩子瞪大了眼,已是強弩之末,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聽到弟弟的聲音,煉獄再也不顧一切,衝上前去,不管尚未復原的身體,一刀揮向吊著千壽郎的繩子,猗窩座冷笑一聲,羅盤針發動,像是被吸引般掌刀如鐵劈向煉獄腹部,煉獄卻不顧自身安危,任猗的利掌切削自己身軀,側腹的血噴出同時,吊著千壽郎的繩子應聲而斷,千壽郎掉了下來,落在地上大咳著。

 

 

要命的是,猗窩座竟再度後發先至,落在千壽郎身前,不由分說手刀再度劃向男孩咽喉,煉獄心神再度一顫。

 

 

別無選擇。

已經無法思考。

他只能跟隨本能,衝上抓住鬼爪狠狠扯斷隨即啃食。

明明是血肉被硬生生扯去,上參臉上卻看不到痛楚,竟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

 

在拚命朝炎柱的方向前進的炭治郎面前,一聲鳥叫突然在頭上落下,啾啾啾地叫著,原來是善逸的啾太郎。

 

那隻小鳥跳跳蹦蹦地吸引著炭治郎的注意,但炭治郎只想要找到煉獄先生,完全沒有注意到小鳥,直到小鳥停在自己肩膀,重重啄了炭治郎一下。

 

「痛!」一聲吃痛,炭治郎看向鳥兒,鳥兒嘰嘰咕咕的說著什麼,炭治郎眼中露出驚喜神色,脫口而出。

「善逸……你是說他阻止槙壽郎先生自盡了嗎?他平安無事嗎?」

「真的……太好了……」

聽到好不容易得來的好消息,炭治郎卻不知為什麼高興不起來,一股重壓仍然堵在心頭,不祥的預感就如四周濃霧漸起般,無法消散。

 

而他全力往剛才看到的方向趕去,看到的卻是絕對不願看到的景象。

老遠他就聞到了。煉獄先生的氣味,還有那隻鬼的氣味,如此熟悉。熟悉得他打從心底顫慄。那時失去煉獄先生的記憶瞬間如在眼前,彷彿一切將會重演的預感壓得他喘不過氣,

 

好不容易接近上弦等級的鬼戰鬥之地,他們又在戰鬥的景象勾起了痛楚的記憶,煉獄先生和曾經奪去他性命的上弦之參正在生死相搏,而唯一不一樣的是,旁邊竟多了一個人,被吊著掙命的,有著熟悉金紅髮色的少年,炭治郎一眼就認出來,那竟是已經失蹤許久的煉獄的嫡親弟弟,千壽郎。

 

他悄悄地接近,幸好他們正專心戰鬥,沒有注意自己,然而在兩大力量圍繞下,在千壽郎旁邊發生的一切,他無能為力,而恐懼在親眼看到煉獄扯下那個佈滿條紋的鬼手臂啃食之際達到最高點,他脫口大喊出聲。

 

「煉獄先生,不要!」

 

 

就在鬼的血肉入腹之時,那個少年的聲音竟就在這時如晨鐘般敲入了耳際,帶出一陣痛楚。

 

 

少年的聲音無法阻止一切發生,飢餓的痛楚像抽絲似的慢慢減弱,然而熟悉的鬼臭味伴著那個鬼之首領的餘味也如影隨形侵入了身體,忍受著強烈想吐的衝動,他必須吃下去,否則千壽郎會死在自己面前……

 

只是,比起鬼肉入腹的不適,更痛苦的是被那少年撞見這一切,心頭被狠狠撞擊,失去了溫度似的發冷。而額角卻是熱得發燙。

 

他的額角漸漸生出角來,虎牙也生得長了些,煉獄瞳孔收縮,少年的聲音像是催化了什麼似的,體內開始如焚燒般灼熱,原本虛弱的力氣卻漸漸地回來,恍如種進土壤的藤蔓以驚人速度長大,似乾裂的土壤吸飽了水,就像再度被強迫灌入意識的殺意。

驚覺熟悉的,不受控制的殺意再度企圖淹沒意識,煉獄握緊了拳,竭力抵抗那股隨著力氣回復入侵的陌生意志。

 

緊盯著煉獄的變化,上三冷笑。

「抵抗是沒有用的,這可是我上叁的肉,無慘大人的血濃度不可同日而語啊,雖然差點被這小鬼壞了事。」

「喂,杏壽郎,作為讓你再次成鬼的代價,總可以讓我打個盡興了吧?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想到的兩全其美方法,可別讓我失望啊。」

隨著上參的狂語,煉獄鬼身的每一吋血肉都被強迫灌入了力量,靈魂似也跟著被吞噬般,意識漸漸模糊。

 

然而在模糊的意識裡,那個少年的聲音偏偏能夠似箭矢般穿過重重迷霧,直直刺入幾乎模糊的意識,一瞬的痛楚卻讓他聽得清清楚楚,那語句卻成了難以抹滅的傷痕。

 

「煉獄先生,你,你的額頭……」少年明顯的、震駭的聲音彷彿預告了殘酷的命運,他不由自主伸手摸上自己額角,那是鬼化加深的象徵,煉獄用盡全力才能忍住回頭看的衝動,天知道他有多想見他,然而他不能。他怕看見他驚駭的表情,再也無法抑制的自慚形穢。

 

只是想像少年害怕,甚至厭惡的表情,便像一把刀捅進心底。

 

他瞪向在旁虎視眈眈的上叁,衝上前再度與他激烈衝突,沒有保留的全力拚搏,他只攻不守,任由對方鐵拳利掌無情朝身上招呼,奇怪的是,即使骨折肉裂,那痛楚也比不上心口的痛,而拚鬥間,少年惶急的,哀求的聲音再度傳來。

 

「煉獄先生,善逸告訴我,他及時阻止槙壽郎先生,他平安無事了,你聽到了嗎?槙壽郎先生已經沒事了,求你回來,你回來好不好,我再也不會,再也不會推開你了,求你……」

父親的平安消息讓煉獄一瞬安慰,浮起的微笑卻難掩淒然,此刻他只想逃開他,逃開他的眼光,逃開少年可能的恐懼與輕蔑,那些來自少年的否定,哪怕只有一絲絲的成分,也足以讓他完全崩潰。

 

不知怎地在這時候他竟想起了父親當年的否定,那時的疼痛,是靠著母親這個最大支柱,他撐了下來,然而此刻,在失去母親,失去一切,甚至失去身為人的資格時,唯一的,接受自己成鬼之身的少年,竟成為那個唯一的支柱。

只是那個唯一,也將從此失去。

 

瞬間掠過的託付念頭隨著父親的消息浮現腦海,

他終於回過頭去,與炭治郎眼神相接。

 

「我父親還有千壽郎,拜託你了,竈門少年。」

      

 

炭治郎睜大了眼,那樣的託付背後的寓意讓少年的心整個沈了下去。

強烈的,即將失去的,再一次失去他的恐懼排山倒海,他瘋狂般衝上前去,卻追不上那個引上參追擊遠去的身影。

 

「不要!」

炭治郎痛哭著跪了下去,他只能看見,那飛舞的炎之羽織,消失在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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