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著身後男子啃咬、親吻著自己,背部的敏感幾乎汗毛根根豎起,引起少年陣陣酥麻的呻吟。

「啊……洛克昂……洛克昂……」情不自禁地索要,整副身子都忍不住扭動的慾望,剎那喘息著,頭一次感覺到自己那樣迫切地需要他的愛,那份自己封鎖已久,始終自慚形穢,沒有勇氣索要的愛,如今像是全都爆發出來一般,他幾乎失去了理智,身子那樣動情,下身從沒有過那樣腫脹,近乎痛苦地摩擦著,他費力地提起臀接受他近乎撻伐的愛,想要,想要他的愛撫,想要……

少年叫著自己的聲音讓洛克昂激動不已,如同在夢中的聲音充滿了渴望,全心全意想要自己的聲音讓男子想哭,少年的緊致牢牢吸著他,像是訴說著渴求更多,那呻吟讓男子身心都陷入了瘋狂,他啃咬、愛撫著少年,以手環繞著他,以整副身子擁抱、感覺著他的存在,感覺著他愈來愈熱的肌膚,難耐的喘息,洛克昂從背後愛撫著少年胸前小巧的微突,另一隻手往下探去,捉著下身的同時,卻換來一聲讓人完全喪失理智的呻吟。

那裡的熱度與挺直讓洛克昂吃驚,象徵動情的津液早已染透了少年的慾望,只要輕輕撫摸,少年的身子便是一陣陣顫抖。

「啊……啊啊…………洛克………………」呼吸變得短而急促,身子不自禁地、不顧羞恥地扭動,隨著男子的動作,剎那配合著、律動著、磨蹭著,從所未有的媚態竟在眼前這無口少年身上出現,刺激得洛克昂激情狂湧,他加快了進出,催促少年發出一聲聲媚吟,手上則恣意而不失溫柔地撫捏少年早已濕潤的禁地。

男子的手撫上自己的時候,快感如同電流一般衝上了頭腦,他失聲喊叫,剎那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那樣沈溺,沈溺在他給的愛與快樂之中,無法自拔,隨著男子大手的滑動,剎那難以自制地一遍遍尖喊,洶湧而來的快感一波波將他淹沒,他睜大了眼,整個意識裡只有他一個人,只有他給的快樂一遍遍重複沖刷著身心,一連串的浪潮,剎那簡直快抵敵不住,他顫抖地回過頭尋找著他,想要親吻,想要擁抱,想要以自己的雙手確認他的愛……

看著剎那隨著自己動作愈趨激烈,那身軀艱難卻近乎瘋狂地索要著,連肌膚都現出一層淺淺的粉色,那是極度沈溺的信號,那是令人瘋狂的美態,血衝頭腦般,洛克昂忘情地要著這身子,他極限地頂上,再淺淺地磨蹭,感覺少年的顫抖與熱得燒燙的溫度,他知道自己正支配著少年的身心,同樣的,自己也被他控制得那麼徹底,身心都結合為一體的滋味,彼此都是第一次嚐到。

剎那回過頭來,棕紅色的眼眸那樣渴望著,洛克昂吻了上去,兩人都那樣瘋狂地索取對方,直到兩人同時攀上了頂峰。

「啊……」喘息著,洛克昂緊抱著少年的身軀,從沒有一刻感覺那樣靠近,無論是心或是身。

兩人仍然維持著結合,剎那卻掙扎著回頭,想要抱住男子的肩背,洛克昂反射性地想退出少年的身子,卻被少年阻止了。

「不……不要退……就這樣……就這樣抱我……」

剎那掙扎地回過身,調整著姿勢,這期間,兩人始終結合著,隨著動作繼續,剎那臉上露出從所未有的,代表慾望的表情,直到終於兩人可以深深擁抱,更深地埋入,在那樣極限的探入時,剎那揚起頭來哼出聲,再深深地投入他懷裡。

「你還認為我不愛你嗎?你認為我能夠讓任何人如此對我?」

喘息著,動情難以自制的臉龐抬起,棕紅的眼裡含著濕潤,蘊含著堅定與滿溢的感情,卻也有矛盾與傷痛混合的複雜,洛克昂則是以緊緊回抱,再慢慢抽身,一次次重新頂到極處來回應,剎那難耐地呻吟顫抖,恨不得整副身軀都癱軟在他懷裡,他依在他懷裡環抱著他,親吻他的胸膛,聽他鼓動的心音,感覺自己的和他的聲音融合在一起。

再一次達到高潮的時候,洛克昂緊緊抱著他,靜靜地說道。

「謝謝你向我解釋,剎那。」

「如果你沒有向我說明白,我會……我會一輩子恨你,也無法原諒我自己。」

洛克昂一頓,再次說了下去,懷中的少年顫了一下,察覺的男子將他擁緊。

「我知道,你是拚盡了力氣才能說的,是不是?」

少年斂目並未回答,洛克昂停頓了一會,繼續說了下去。

「我……其實很受打擊。剛剛所知道的事情。」

「無論是你是那組織的一份子,或是……你曾遭遇過的事情。」

猛然心跳,剎那感覺心口都縮緊了,瞬時間所有的自卑與害怕再度湧上心來,突然感覺整個身子冷了一般,抖顫再度開始,無法停止。

那男子還在自己體內,剎那不自禁地縮緊,高潮的餘韻仍在,此刻卻成了羞恥的信號,察覺他的異樣,洛克昂立刻將他抱緊。

「為什麼又在發抖了?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我所受的打擊,是因為你竟是那組織的一份子,你被那人誣陷的時候,我整個頭腦都是空的,我很怕,我真的很怕你是那些兇手之一,因為我很早就知道了,從你從前失蹤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早已無法自拔了……對你。」

「如果你真是那些兇手之一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謝謝你說出真相。」

聽著洛克昂說話,剎那卻抬起頭,顫聲說道。

「如果……我真是兇手呢?」

洛克昂深深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只是,沒有去那次行動而已!」

「如果我去了,我就會是兇手!」

「我是,名副其實的幫兇……

說著,少年流下淚來。「因為我眼睜睜看著,因為我沒有試圖阻止,才害你家破人亡……

還未說完,唇已被堵了住。

不同於剛才狂亂的激情,細緻而纏綿的吻,

「沒錯,你是欠我的。

「所以我要你還我。以你所有的一切,包括未來在內。」

「陪我。」

「即使我被那種人……也是嗎?」他輕輕地,說出了最羞恥最恐懼的事,一直逃避的一切,在他寬大的肩膀包覆下,剎那終於鼓起勇氣問了出來,即使連呼吸都艱難,他還是想得到一個確認的答案。

……」洛克昂深深看著他,沒有說話,那目光儘管溫柔,卻還是帶著一絲複雜,剎那一陣發冷,再也不敢面對他的眼光,然而就在他欲垂下頭之時,洛克昂以手扶住了他的下頷。

……如果我說我在意呢?」

剎那整個人停止了呼吸,熟悉的劇痛再度復甦,他登時失去了血色,洛克昂卻緊緊地抱住了他。

「我在意的,是你的在意。」

「如果真的你相信我,如果你真的愛我,那麼……再也不要以此為恥。」

「那是你過去的一部份,儘管悲慘,但如果那是你人生的一部份,我會去接受。」

「所以,別再懲罰自己。」

男子說著,剎那看著他的臉龐,愛爾蘭男子深邃的輪廓如此迷人,綠波般的眼眸裡滿溢溫柔神色,剎那癡癡看著他,棕紅色的沙漠被溫暖的淚水徹底滋潤,突然感覺所有的傷痕都隨淚水而逝,只要有他的話……只要有他。

「你會……永遠陪著我,永遠在我身旁,對嗎?」

不自覺地,剎那喃喃說著,說著他如今唯一的願望,身為戰亂中誕生的少年兵,從希望與絕望之間徘徊,在喪失與獲得之間反覆折磨,從沒有一刻如此幸福,從沒有一刻,幸福那樣伸手可及,從不曾將願望宣之於口的他,第一次,第一次說出了他殷切的盼望。

只願在他身旁。

男子輕聲說了些什麼。

在他的溫言軟語下,在他寬大的懷抱下,剎那終於慢慢地平靜,靜靜地在洛克昂懷裡,直到倦極沈睡。

曾經無法入眠,曾經一直被惡夢折磨的少年,終於找到了安全的港灣。

直到那天,他消失在宇宙裡為止。

「我答應你。我會陪著你,直到永遠——」

 

***

 

一陣錐心之痛,少年猛然驚醒,坐起身來,淚已然流了滿臉。

那個遙不可及的綠色身影已經成了最痛的烙印,一遍遍地在腦海裡重播,便是一遍遍重複火烙的酷刑,那劇痛錐心刺骨,救不了最愛的人的痛楚讓剎那一蹶不振,已經好幾天了,他就那樣坐在自己房裡,那男子睡過的沙發上,只是再也沒有那個人的溫度。

少年始終睜著眼,但那抹棕紅黯然無光,焦距與神采都失去了,他不敢闔眼,就那樣抱著膝坐著,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親眼看著那人從火光中消失的時候,剎那在宇宙間哭喊,發狂地在爆炸的空無間尋找,那人的身軀卻像是完全消失一般,找不到一絲半縷,EXIA就那樣隨著宇宙間廢棄物漂流,直到其他伙伴強拉著他回來為止。

難以承受的傷痛重重壓在那小小的身子上,像是連魂魄都已經隨他而逝,對這樣的剎那,反應最激烈的是提耶利亞。

在剎那縮在房間裡三天三夜,什麼東西都不肯吃之後,提耶利亞進來了。

他粗暴地打開門,發出很大的聲響,他看向少年,那小小的身軀竟像是死去一般一動也不動,無名火起,他猛地抓起少年的衣襟,咬牙切齒。

「你這是在做什麼?當初救不了他,做這副死人模樣給誰看?」

殘忍的話語讓少年微張的無機瞳孔激烈震顫,他茫然抬起視線看向提耶利亞,提耶卻發現他並不是在看自己,那渙散的焦距透過自己,看著不知名的遠處,彷彿再度看著宇宙,看著遙遠那一端,再也搆不著的身影,那模樣讓提耶利亞一陣大慟。

「你以為他看了你這模樣會開心?」他狠狠地將那身軀摔回沙發上,原已單薄的身軀似乎又瘦了些,他陷在裡面,像是永遠也出不來,然而提耶不放過他,正當他再度將剎那硬攫起來之時,阿雷衝進來阻止了他。

「夠了!提耶!別這樣!」

「放開我!剎那‧F‧清英!如果你真在乎那個人,就趕快給我繼承他的遺志,站起來繼續戰鬥!」

「這是你救不了他的贖罪!你聽到沒有!」

對剎那而言,那話語如奔雷,如大錘重重敲在心上。

「繼承……遺志……

是的,那是那人即使死去也要達成的願望,改變這個世界,還有——殺死他家人的大仇,那個可憎的惡魔。

慢慢地,少年慢慢坐起,艱難地站起身來。

是的,我還有事必須完成。為了他……

抬起頭,少年的眼眸射出決意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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