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心口插了把刀的人,還能好好的活下去嗎?
答案是可以的,沒什麼了不起,讓那會痛的地方完全封印就沒事了,人還是可以好好的生活,就算心已死去,也沒有什麼關係,感情什麼的,本就與我這種人無緣。
但如果逞強,硬要把那刀子拔起,什麼也不會剩下,就連心存幻想的餘地也沒有。
是的,他苦笑,他就只為了那幻想,那唯一的,可悲的希望而活,一旦拔出那刀,一旦確認兩人之間沒有愛的存在,確認他的妻子重於一切,確認那一槍的罪永遠不能得到寬恕.....那麼,除了痛苦,除了流血,不會剩下任何東西。
也許到那時他也可以活的,回復以前的,從未相遇過的生活,照樣找刺激,辦案,破解那些令人著迷的謎題,再也沒有他在身邊抱怨,再也沒有讚嘆肯定的眼神,再也沒有無聊的博客,再也沒有身邊穩健的腳步....
不知何時,水痕劃得滿臉都是,不知哪來的悲哀壓得他喘不過氣。
是的他怕。在夢裡他對自己承認,拔出那把刀,就是絕了一切希望,他能逃就逃。他只能逃避,因為,眼前剩下的,只有這條路可走。
「不是這樣的,夏洛克。」眨眼之間,那雙誠懇,忠實、溫和的綠藍色眼睛正注視著自己,
「同樣的路,會有不同的終點,不論是哪條路,我都會陪你,一直陪著你。」
他那樣說著,突然伸手握住插在心上的刀,就那樣拔了出來。
「不!」
極度的驚恐與痛楚,他醒了過來,赫然發現自己身體正和他相貼,胸膛裸露著相連,那熱度和觸感令人著迷;他正在親吻著自己的耳垂,髮際,他動情的,灼熱的氣息吹進他的耳,他溫暖的大手在背上和腰線熨貼著,如同電流劈過身體般渾身發熱,他登時知道他想幹什麼,卻同時感受到那股劇痛,拔刀的劇痛,他痛得掉下淚。
「不!」他狠狠發力推開了他,瞪著那身影喘息,他眼睛睜得老大卻陣陣發黑,什麼也看不見。
「.....為什麼?」他再次問道,啞著聲問,和那時一樣的問句,延燒的劇痛梗住了喉嚨,席捲了全身。
「我已經決心不要去碰那刀了,為什麼你要拔出它?我是對你有感情,但我說過那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你任何一點勉強,只因為你那聖人的同情與憐憫!那對我而言是個恥辱!或者這是你折磨我的方法,以此來懲罰我,就像你對莫說的一樣?如果是這樣…哈哈,哈哈!」
他乾笑了兩聲,喉嚨像火燒一樣痛。
「那我任你處置,因為那是我欠你的!」
「你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想?那時我只是說給莫里亞蒂聽的,那不是我的真意!」
「那現在算什麼?沒有愛的性你為什麼非要做不可?如果你要以救命為藉口,我寧願死!如果你要找人洩慾....」
他突然卡住了,如果兩人之間只有慾望存在,他會要嗎?
又一股痛楚襲擊,他無法騙自己他不想要,那可悲的,該死的,碰觸的慾望。
痛上加痛讓他跪了下去,這輩子沒這麼痛過,什麼刑求也比不上,那該死的,天殺的感情奪走了他曾經堅持的一切。
「沒有愛的性?你在說什麼?」軍醫掙扎著站起。「我很抱歉,我承認我情不自禁,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情不自禁?」他笑了出來,原來他還能笑,只是那笑比哭更苦。
「瑪莉的死,你原諒我了嗎?偉大的約翰 華生醫生,是否願意饒恕我的罪,是罪大惡極應處死刑?或是無期徒刑慢慢折磨?」
他終於說了出來,那些問句日日夜夜煎熬著,如今一次爆發,豁出去的結果,大不了粉身碎骨。
他無力跪坐著,等待無情的判決,或者他只是在等這一刻,僅存的希望死透,一槍斃命的時刻。
然而他等到的,竟是唇與唇相連的吻。
這個吻纏綿刻骨,沒有激情,小心翼翼,卻充滿了難以道盡的溫柔。
「對不起。我為我沒有相信你道歉。」
夏洛克看著他,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
他喜歡他的誠懇與忠實,諷刺的是,就因為他是那樣的人才永遠不會原諒自己,他不敢試,太多次衝撞,滿身傷痕,那一次次關於瑪莉的責問都在剜著心,為什麼現在竟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我問過維塔了,關於瑪莉的事。」他滿心愧疚。
「是我的錯,你是為了救我,才被迫開了槍。」
他語聲哽咽。「是我害死了瑪莉,我卻輕信那該死的錄像,把罪全壓在你的身上……」
他抱住了他。
「我很抱歉……抱歉……抱歉……」
他呆滯地任他擁抱、親吻,然而他遲來的諒解和道歉卻徹底激起了他隱忍太久的情緒,那些痛苦、委屈、傷痛、絕望...那些苦苦壓抑的一切,那些吐不出、消不了的情緒堵著心口,和那把硬被拔出的刀一起掀了出來,無法抑止的血。
他僵直的跪在那裡,渾身仍因毒癮而痛楚,但那些竟已無關緊要,比起胸口的痛,一切都已沒有感覺,他突然猛地抓住約翰雙肩,下死力將他壓倒在地,他俯身與他面對面,渾身顫抖著,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嘶聲。
「你原諒我了?你饒恕我了?」
他露出像在哭的笑。
「我不原諒你。」
約翰整個人被撲倒在地,一下子暈頭轉向,而他的表情讓他摒住了呼吸。
「我要你補償我,我要你的身體,就算你從沒愛過我也罷,就算只有這一刻也好,我要你!」
他狠狠咬上他的頸,牙齒深陷肌膚,約翰大叫一聲,他不肯鬆口,直到一股血腥染齒。他撐起身,唇色染了一抹紅,那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但那其中的感情,卻宛如痛到半瘋狂的困獸。約翰抓住他的手。
「不!你在說什麼?什麼叫我沒愛過你?」
「你愛的是她,始終是她,不是嗎?」
他眼瞳裡的銀河攪動著混亂著,逐漸升溫成為熾熱翻滾的熔岩。
「你為了她的死不肯原諒我,就算你為了救我而他媽的操我,你對我也沒有一點愛,你操我的時候想的是她,對嗎?」
腦子裡一連串的爆炸,一陣陣伴著劇痛的暈眩狠狠打擊,差點讓他回不過神來,他只能喃喃自語般否認。
「你在說什麼天殺的鬼話?什麼叫我操你的時候想的是她?」
「說到底,你那時是被迫的,為了救人迫不得已,多崇高的醫生情操!對你來說,那可能只是在履行偉大醫生的職責,對我而言……」
「沒有愛的結合,只是折磨而已。」
他眼裡的銀河終於崩潰,晶瑩的碎片灑落在約翰臉上,那痛苦如同岩漿般濃烈、滾燙而絕望。
「多麼可悲....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即使折磨,即使沒有愛也好,我也……」
他說不下去了,沒有出口的愛,只能從肉體的結合追求虛假的安慰,就算那只是飲酖止渴,真正的地獄。
「不……」
約翰痛得摒住呼吸,直到難耐而喘息,強烈的心痛,更多是因為他的痛,他從不知道自己該死的懷疑和道德感,竟將夏洛克逼到了絕境裡受盡煎熬,他顫抖地抬起手,觸摸他的眼,他的淚,他的臉龐,終於他也落下淚。
「不是這樣,夏洛克,那時的我絲毫沒有想別人,我只要你,只容得下你,我……我愛你,對不起,我該死的現在才說,對不起……」
那三字竟如烙鐵般燙在心上,夏洛克痛得痙攣。
「你愛我?因為我這樣說你就愛我嗎?哈哈哈哈哈!」
他仰頭笑了,淚順著臉頰滑下,滴在咬傷的齒痕上。「多麼廉價,這就是你對我的愛嗎?」
「不是!」約翰感覺呼吸困難,如同離水的魚喘不過氣,心臟從沒有這麼痛過,腦裡一片混亂,痛得無法思考,他不知如何才能證明他也從幾百年前就在愛他,從沒有停止過愛他,婚姻還是什麼只是自己騙自己。
如果要說,他也有許多痛,為什麼要拋下我兩年?為什麼直到要我幫忙才肯出現?為什麼....太多的為什麼,太多話想要說,然而說再多也已於事無補,唯一有用的,只有歲月,那是唯一證明的方法,治癒的良方。
他伸手撫摸他的臉,拇指劃過他的顴骨,將他臉上的濕潤拭去。
「我愛的是你,沒有其他人,沒有瑪莉的陰影,她再也不會橫亙在我們之間,正確的說,我真正要的人,始終是你。」
夏洛克直直看進他的眼,他無力研究他說的是不是真話,演繹法可以看出有形的一切,卻無法挖出他的心。
「我會證明的,我會。用我一輩子的時間。我會一直愛你,不論你相不相信。」
那世上獨一無二的諮詢偵探低頭瞪著他,那淺色眼裡那麼強烈的感情讓那個在無情世界打滾多年的軍醫再度想哭。
「現在,照你說的,過來要我。」
他瞪了他一會兒,再度撲上咬他,咬在那齒痕上,這一次約翰不叫了,他以下身的勃起回應他,兩人的胸膛皆已敞開,夏洛克用力脫掉他身上厚重的衣物,露出他精實的上身,一口一口的咬他,像是要咬下他的肉,嚐遍他全身的味道,他激動得渾身發抖,控制不了力道,這是約翰的身體,約翰的味道,是他,不是別人。他扯去身上一切阻礙肌膚相親的東西,發狂似的探索他、觸摸他,追求每一吋身體的相貼,他需要他的溫度,需要屬於他的觸感,那些愛恨難分的感情,他必須發洩。約翰咬著牙,動也不動,把自己全交給夏洛克,任他處置。
偵探咬住他的頸,伸舌嚐著肌膚上的微鹹,那原本深刻沉穩的脈搏正被他撩撥得急促猛烈,他吸吮著他,他想咬穿它,嚐到他的血味,那血鏽味侵入鼻端,帶來更大的性喚起。他咬他的肩膀,厚實的肌肉與骨頭,那緊繃的肌被咬得發紅,留下一列列的齒痕。他喘息著咬他,約翰只是一次次抖顫著,頂多發出悶哼的聲音,光是那表情那聲音就惹得夏洛克一陣陣情動,他咬他的胸肌,敏感的乳頭在他牙齒擠壓下成為怒突的圓珠,他伸舌舔舐它,約翰悶哼著挺起上身,他的舌像有倒刺似的,每舔一下約翰忍不住哀鳴,不自禁的以下身磨蹭他,偵探的雙手撫摸著他的身軀,伸至背後環抱著他,揉捏他寬厚的背肌,突出的骨骼,他以手掌指感覺著他,像是要融合成一體般陷入,約翰上身仰起喘息,男人的力度像是要把他連骨帶肉吞吃入腹。
「約翰……約翰……」他叫他的聲音裡竟帶著哭音,壓抑已久的感情完全釋放既快樂又痛苦,他無法呼吸又不自禁喘息,眼前的,屬於他的健美身體讓他目眩。
「夏洛克……」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忍不住回應他,兩人的聲音在各自心裡產生共鳴,如同春藥般那麼強烈的催動著最原始的生理反應,夏洛克專心的,一遍遍舔舐,啃咬他的雙乳,直到金灰髮男人難耐的喘息,他粗暴的扯下他的內褲,揉捏著他臀部的每一處,兩人的昂揚早已蹭在一起,前液的濕潤讓兩人都陷入性愛的瘋狂裡。
夏洛克喘息著以下身蹭他,手掰開那彈性的臀瓣,修長的手指按在那第一次碰觸的禁地上,約翰微顫了一下,那手指已經不由分說地插入,約翰身體本能上仰,呼吸停止了一瞬,接著他同樣難耐的磨蹭,而意外的是,他的手探向後方,抓住夏洛克的手,將那手指推得愈加深入,夏洛克有些呆住,淺綠色的眼盯住約翰的瞳孔。
「進來,夏洛克,我想感受你,不要怕我痛,我只想要你,只要你一個人!」
他死死盯著他的眼,進入了第二根手指,同時以他的長手指搔抓著、探索他的前列腺、擴張著他的甬道,那手指,夏洛克那修長漂亮的手指正在自己身體裡,搔刮著身體深處某一個點,這體驗如同一陣陣電流,從頭頂直貫那正流著前液的頂端,約翰幾乎要出聲求他進來,他的硬挺高聳和夏洛克的推擠在一起,約翰發出的聲音讓他發狂似的吻他,單手箍著他的後脖頸不讓他移動分毫,軍醫的唇豐滿而完美,他在他的唇上肆虐,又咬又吸,鼻尖摩蹭著氣息激烈碰撞,他的舌深深侵入他口腔,狠狠佔領他的舌,吸吮它咬舐它,即使吃痛也不讓它逃走,約翰喘息著配合他,任他在小小的口腔裡挖掘敏感的每一處,被上排牙齒包圍著的黏膜出奇敏銳,舌頭過處神奇的引起一陣陣顫慄,壓抑已久的愛像暴風肆虐,狂野而毫無保留,就在那時他進入了他。
「噢!夏洛克!」聽約翰叫出自己的名字,帶著痛楚與慾望的聲音在夏洛克體內放著電,他慢慢地、困難的推進,約翰露出痛苦與愉悅難分的表情,下身努力張開容納他,痛楚的同時卻被前方的快感吸去了注意,屬於高大男子的,那寬大的手掌與修長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慾望,在上面擼動著,他心裡一暖,卻又更加心痛,愛意排山倒海般淹沒了疼痛感,他還是怕自己痛,連在難忍的激情裡他也在顧著自己,一瞬間約翰想哭,他真的流淚了,難以抑制。
「別理我那他媽的痛,我不痛,真的,夏洛克,狠狠的操我,發洩你的感情,我要你狠狠操我,快點要我!狠狠要我!」
偵探只遲疑了一瞬便開始再度深入,然而他沒有放過他那硬得流液的慾望,他將他一腳舉高一腳彎曲,讓那入口和他的高聳一覽無遺,就那樣壓上約翰,狠狠撞擊他的小穴,同時壓上他的慾望,以他的身體磨蹭碾壓它,約翰同時被痛苦和快樂夾擊,撩人之極的呻吟著,兩人胸腹之間很快糊成一片,那濕潤宛如春藥將兩人推入情慾深淵。「約翰……約翰……」那平凡之極的名字發出的單音竟能如此性感,每一次叫他的名都如同被電流一次次折磨著,流出難耐的汁液。夏洛克喘息著抽插著,用他的愛一次次佔有他的身體,金灰髮男人的甬道裡熱得快燒起,他愈來愈深入,他想深入他,想到達他的最裡面,兩人的會陰與囊袋隨著深入到頂點終於碰觸,那瞬間如同瘋狂的電流,夏洛克發出從未發出過的聲音,又像絕望又像極樂,而他從不知道,性愛的感覺竟可以如此美好。
「夏洛克……夏洛克……」約翰喊著他的名字,又像求饒又像純粹感情的呼喊,那聲音彷彿有著魔力,夏洛克一個激靈,眼前一瞬白光,就那樣射在他裡面,他的臉深埋在約翰的頸裡,那瞬間他抬頭看他的表情,約翰那雙具有魔力的藍色眼睛露出的激動讓他再度吻他,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然而約翰的喘息有增無減,甚至帶著痛苦的渴望,他知道為什麼,因為他的慾望,那硬到不行,仍在流淚的東西仍落在自己手裡。
「夏洛克,夏洛克……哈……哈……」充滿慾望無法滿足的水眼那麼無辜而懇求的望著自己,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霎時再度引起夏洛克想把他吃掉的慾望,他從他裡面退出,就那樣含住了他。
「噢……」他連他的名字都喊不出來了,只能睜大了眼仰望著某處,他的舌,他的口腔包覆自己的瞬間他只能呻吟,那熱度那觸感讓人簡直快要瘋狂,他本能的挺身,想要更加接觸那小小的,卻那麼熱那麼迷人的空間,而那舌頭一次次掠過頂端時,約翰只能一次次悶哼,漲大至悶痛的感覺讓他快爆炸了。
「夏……」他甚至說不出一個以上的音,活像是離了水,只能嘴巴一張一合的魚。而夏洛克嚐著他,他激烈的,用舌頭仔細而有力的舔舐那漲大至極限的東西,就算那碩大頂著喉嚨,但聰明如他很快的學會了避免嘔反射的技巧,他吸吮著以牙齒刮搔著以唇舌摩擦著,要不是那裡太過脆弱,他早就咬下去,而他仍然激動難言,他以他的方式摩擦著,折磨著它,只是在他發揮研究精神以嘴唇與舌頭輪流試探著它那觸感時,約翰忍受不住的哀鳴,身體用力到快要抽筋卻使不到力,那硬挺在他的舔舐滑動吞吐下脹痛得幾乎通紅,他終於開口求饒。
「夏洛克……請你……求你……」
他求自己的聲音讓他呼吸頓止,才發洩的地方竟又難受的挺起,他牙齒一個摩蹭,舌頭擦過頂端,一個擠壓與吸吮,約翰叫了一聲,身體震顫著噴駁而出,全身像是虛脫似的癱倒,然而他伸出手,將伏在自己下面的人一把拉起,一個翻身壓住了他,不由分說的壓上他的唇,那嘴邊還留著自己痕跡的美麗唇型。
「夏洛克...夏洛克..我愛你,我想愛你,一直愛你……」
他就那樣侵入他的唇,那裡面充滿了自己的味道,還有屬於夏洛克的味道,那混合的結合感讓他難以自持,他緊緊抱著他,不讓他離開自己分毫。而被他壓住的偵探只愣了半秒便伸出手回抱他,交換著體溫和體液,他激烈地回吻他,直到兩人都快窒息不能呼吸。
「呼……呼……」好不容易醫生抬起頭喘氣,他仔細看著偵探的表情,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仍舊讓人心痛,「夏洛克?你在想什麼?」
他看著他,仍不回答,那深邃的眼除了愛意之外仍有抹不掉的陰影,約翰心慌起來。
「你還沒相信我嗎?我愛你!我愛你!要怎樣你才能相信我?」
「……我相信你。」
「你胡說!你沒有!你還是在痛!告訴我為什麼!」
「你何時學會了演繹法?」他故作輕鬆的調笑,醫生卻笑不出來,「夏洛克!」
他閉上了嘴。「你給我聽好,事到如今我不允許你再折磨自己!從此以後你是我的人,我也是你的!我不許你隱藏任何陰影!或者你要我幹你才肯說?如果是這樣我會狠狠幹你!我會幹到你說為止!」
他逼視的眼神和相貼相擁的身軀讓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他深吸一口氣。
「你痛恨毒品吧?如果我戒不了癮,你還會愛我嗎?」
約翰突然整個人鬆一口氣。「你,你這該死的,看似聰明其實是世界上第一大儍瓜!」
偵探微微倔起了嘴,那形狀像一道天雷劈在約翰身體某處。
「要和偉大的約翰華生醫生在一起,可我不是完人,從來都不是....」
還沒說完他的嘴已經被封住,舌頭霸道的佔據所有領地,他吻得自己無法呼吸,而下身他那極具侵略性的碩大竟又挺起抵著自己大腿根部,並且磨蹭著最敏感的地方。
「約翰……這不公平……我已經說了……」
他被吻得喘不過氣,而抗議還沒說完,身體已經被翻了過來,他的吻如雨點般落在背上,引起無法忍耐的喘息。
「這是懲罰你為了這種無聊事不相信我!」
偵探除了喘息,已經說不出話了,他的唇在背心吻著心臟,往下在整條脊椎留下吻痕,腰上凹陷的舔舐讓他身軀上仰,他的手在腰線上流連,引起一陣陣顫慄。
「啊啊……約翰……別……」
他那該死的聲音害他差點就這樣射出來,他的舌在他的穴周圍流連,卻總是不直接碰觸,偵探難受的扭動,卻被牢牢抱住,直到他的舌戳進了他。
「噢!嗚……不……約翰……」
他用舌幹了他一會兒,偵探一陣陣抽搐,直到他頂上了他,慢慢地進入,夏洛克只感覺一點疼,與無可避免的充滿感,因為偵探驚覺自己的分身早已在他的手裡挺直,乖乖的吐著汁液。
「現在聽我說,夏洛克,一字一句不可更改。」
「嗚……」他想抵抗,他只輕輕一捏就讓他只剩喘息。
「相信我,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隨著那三個字,他在他身體裡撞擊著,偵探顫抖著,被巨大的愛意撞擊,一次次被推到最高的地方,再越過,再越過,再越過……直到他哭叫著高潮,而身後男人的熱浪淹沒自己為止。
他的手無意識往前探抓著,而男人的手牢牢的抓住他。
「向我保證,你不會再離開我,無論任何理由,你不會再像那時一樣離開我!」
他的聲音裡滿是愛意,不確定感與恐懼卻難以抑制,夏洛克勉力回頭側身,他仍在自己身體裡,仍舊以他的愛,他的熱充滿著自己,在這陽光的照耀下,再也沒有陰影存在的餘地。
偵探無聲點頭,約翰抓緊了他的手,直到他痛。
「回答我!」
偵探看著他,深深的。
「我不會離開你,再也不會。」
兩人緊握的手之間,沒有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