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這篇是我當初寫的時候另一個版本的結局,是BE,純然的虐而且超激H,總之慎入了~

這篇接續自蝕夢的21,可以從21開始接到這一篇喔~

 

 

蝕夢--另一個結局

 

愛德逃走後不久,羅伊火速趕來,不見愛德人影,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具冰冷屍體的恐懼沒有成真,瞬時間他發覺自己竟鬆了一口氣,複雜之極的感情交錯著,竟不知是喜是悲。

只是,喜悅的心情一瞬而過,被欺騙、被背叛的憤怒漸漸蓋過了一切。

想到他主動投懷送抱,做出的那些承諾,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欺騙……

他突然覺得好痛,好疼,好恨。

你以為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嗎?我會讓你知道,欺騙我的代價……

「傳令下去,展開秘密搜索,務必將他抓回來!記住!我要活的!」

羅伊說著,聲音裡的恨意讓自己都心驚。

 

青年靜靜地躲了一會,由於那士兵勢單力孤,幸運地沒有被發現,在莫名其妙的情形下得到了自由,愛德有些意外且茫然,只是自己單身一人,沒有修茲的奧援,大概是很難真正逃走的吧,而剛才的反抗,也只是不甘心就此死去而已……

腦海裡,那人的身影再度浮現,愛德踉蹌地後退,抵靠在背後的牆上。

為什麼這時候還是想著他?為什麼?為什麼?

「喂!你!哪個單位的?過來!」

一聲吼驚醒了愛德,一時間他頭皮發麻,心知無倖,慢慢轉過身去,卻只看到外面另一個路過的軍官正接受盤查,愛德慢慢地後退,若無其事的慢慢走出那人視線範圍,才算喘了一口氣,然而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照這樣下去,連出城都困難,自己一個人要如何逃出?想到這裡,不禁一陣氣餒。

只是,現在的情況,還真像自己當初離開他身邊,來到這世界的過程呢。

他自嘲的笑了起來,心裡一陣扭痛。

當初,為了讓弟弟完全得回身體,他不惜騙了羅伊,偷了賢者之石,在一次次不會離開的誓言之下,他還是就這樣離開了自己的世界,離開了那個有他的世界。

他笑了起來,是的,這是報應,這是他給我的懲罰吧。

我明知道他會多麼痛苦的,可是我還是義無反顧的離開了,那時候,他也在通緝我呢,可我還是,在他的面前走了……從此之後,永難再見……

閉上了眼睛,愛德用力甩甩頭,強迫自己將那人的身影逐走,他心知再不快點出城,很快的這裡將沒有自己容身之處。

只是,有一樣東西,他不得不牽掛,不得不試圖取回,雖然回到那地方極為不智,可是那地方已經空了才對,趁現在包圍圈應該還未發動之前!

握緊了拳,愛德立刻動身,回到當初的舊研究室,只有,只有那樣東西……

想到那樣東西,胸口禁不住一陣熱,他愈走愈快,也幸虧他這身軍裝,路上的人對他皆敬而遠之,無驚無險地回到了研究室附近,他在附近先躲藏起來觀察一陣子,確定了沒人看守,這才悄悄地閃身進入。

如今已然空空如也的研究室,什麼東西都被搬走了,只是那時候他便知道,有一樣東西,那個人沒有拿回來,是湊巧也好,沒有注意也罷,那個東西,才是自己最珍視的東西。

天色已暗,室內漸漸黑了,愛德尋找著那樣東西,明明應該很好找才對,卻始終沒有找到,他有些著急,再不快些這裡可能就有危險……

「你在找這個嗎?」

像是一記重槌打在心上,他猛然回過頭,那個黑髮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顏如寒霜,嘴角卻似笑非笑,手上則抓著一隻白色手套。

畫著火蜥蜴的白色手套。

 

愛德看著拿著那隻手套的羅伊,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倒流,臉上血色盡褪。

那是自己日夜夢想著重現的畫面。

就像是真正的他一般,除了軍服不同之外,那黑得不見底的深潭,挺直的鼻,以及那玩世不恭的嘴角……

只是,他不會對自己露出那樣的神情,那露骨的恨意要愛德禁不住恐懼地輕顫。

「你果然來了。」

「為了逃出去,你費盡心機地騙我,甚至主動投懷送抱在所不惜,而如今你卻為了一只手套,自投羅網?」

他笑了起來,緊捏著手套,笑得既痛且恨,又是茫然。

當時在檢查他研究室的物品時,就注意到這只手套,它被無比珍重地收藏著,甚至他在觀察愛德的作息時,也有看過他拿出手套來怔怔地撫摸,甚至擁抱在懷,只是他無法瞭解的是,在看到這只手套時,竟直覺地有所觸動,熟悉的感覺如此清晰,甚至在碰到那手套的時候,簡直有如電流一般的感覺,和當初佔有青年時相同,許多不知名影像紛紛浮現,那些火焰飛舞著,在一個彈指下瞬間滅人性命,甚至一次便可以消滅一個城鎮!

可怕卻熟悉之極的景象,熟悉到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真實的經歷,或是只是一個影像而已。

他將那手套放在原處,沒有將它還給那青年,那是直覺,直覺地不想給他。

如今當那青年背叛遠離之際,他幾乎立刻就想到了它,那只手套,於是他立刻前去守株待兔,本來並不抱著希望,不過姑且一試,竟果真料中。

此刻他死瞪著那個青年,一個有著一頭金色頭髮的,個子嬌小的軍官。

那雙眼睛,還是如此驚心動魄的金色。

那身軍服,穿在他身上竟有著完全不同的,特殊的氣質。

那是與囚服時的他完全不同的英姿颯爽,剎時一股痛恨襲上心來,他捏緊了那手套。

「這是那個人的東西,是嗎?」

「你是為了這個回來的,是嗎?」

愛德始終默默地看著他,像一尊石像。

羅伊終忍無可忍,一個箭步上前,捉起愛德衣襟便狠狠往地上摜去,那副身子就像沒有生命一般,順著羅伊的力道重重跌倒在地,然而他的視線,始終看著那只手套。

敏感地察覺,那瞬間劇痛充斥了胸臆,他一把扯起那具毫不抵抗的身子,咬牙切齒。

「你默認了?你就這麼想著他?你等不及地逃離我,想盡辦法騙我,難不成就是為了來拿這個?」

他渾身發抖,激動的情緒怎樣也抑制不了,面對這青年,他從來便控制不住自己,似乎潛意識裡總有一種力量讓他一次次沉溺,再一次次以現在的身份激烈地否認,矛盾的感情如對立的浪潮般一遍遍衝突,現在終於到了全面爆發的時刻。

他抓自己的力道似鐵,那力量完全無可與抗,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愛德便知道再也逃不了。

奇異的是,愛德卻有一絲隱隱地歡喜。

就算折磨也罷,就算死去也罷,至少,讓我死在你的手裡……

這是你在懲罰我吧?羅伊?因為我擅自從你的身邊離開,從有你的世界離開……

這樣想的同時,那溢血的嘴角竟掀起一抹淺淺笑意,那笑容像一把無名火,將羅伊整個人都點燃,那熊熊火焰在心口燒灼,他卻突然寧靜了下來,只是慢慢地,不可抵抗地,將那具身子壓制側彎到極限的角度,逼迫那表情漸漸痛苦地扭曲。

「你笑什麼?你認為我會饒過你?你認為我還會珍惜你,放縱你?」

並不是很激動的聲音,卻足以讓任何人心裡發寒,那聲音讓愛德不自禁慄慄。

他的手上毫不留情,卻一點也沒有粗暴,近乎溫柔的動作,力道卻足以讓每一次觸摸都成為酷刑,他隨著他的動作一陣一陣地顫抖,他扯起他的髮,將他的軍服一寸寸解開,他並不將那軍服完全卸下,而是捉住他的腕,以皮帶牢牢綁縛,再將那身軀吊起至只能墊著腳跟的地步,他就這樣看著他,看著那半裸的身軀被迫攤在眼光的凌遲下。

不用看也知道如今自己的模樣有多麼不堪,無法,也不敢接觸他的眼睛,那冷酷而可怖的眼神,像是在刑訊室第一次見面時的羅伊,那毫不留情的殘酷又回來了。

無法和男子對視,他只能死死看著他放在胸前的那只手套,那是他如今唯一的安慰。

明知那只是火上加油而已。

成功了。他看著那男子猛然逼近,扯過一頭金髮往下拽至極限,彷彿脖頸就要生生折斷,他疼得渾身抖顫,卻木然地等待更大的折磨。

既然不會留情,就請你快點將我生生撕碎,免了零零碎碎溫溫吞吞的折磨。

維持這樣的姿勢,他狠狠地扯下私密的地方,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感覺著那危險的灼熱氣息,愛德卻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讓男人的力道稍微放了鬆,他斷斷續續地,吃力卻清楚地一字字說著,激怒他的話語。

「還是……只有這方法折磨我嗎?就算你刺穿我多少次,我還是……只想著,他一個人……」

尚未說完,脖頸已然被狠狠掐住,那手毫不留情地用力,那掐住自己的人面無表情,然而愛德卻看到了從那黑曜的眼裡盈滿的水與火。

耳邊嗡嗡作響,心臟像是要炸開一般疼痛,無法思考,緊接著一陣劇痛,他就這樣直接進了來,毫無愛惜,毫無潤滑,就這樣任由那凶器狠狠地戳穿,被他強迫大張的雙腿踏不到地,以整副身軀的重量,那凶器貫穿了身軀,愛德忍不住瞪大眼,悽慘地嘶喊,雙手反射性地痙攣,抽筋似地用力,只求減輕一點點痛苦卻不可得。

「你的那些承諾,你的擁抱,你的吻,你的愛,全部都是騙我的……」

他一寸一寸地挺進,他如同那時一般抱著他,所有的溫柔卻全部變成了殘忍,他抱著那青年,感覺著他的膚觸,所有那時曾感到的幸福感,此時全成了痛苦的根源。

他殘忍地戳穿他,他要侵入他的身體,挖開他的心,看看這人的心到底在哪裡!

在極致的痛苦中,那人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像是地獄裡的宣判,殘忍而毫不留情。

「我不會殺你的,既然溫柔疼愛你不要,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性奴,我會日日夜夜折磨你,但絕不會讓你死去,我要你狠狠的痛,狠狠的傷,好好的體驗後悔的滋味,體會我現在的感覺!」

這樣的話語,這樣的宣告,這樣的對待,愛德終於承受不住地崩潰,他喃喃自語,向心中的那人說著再也沒機會說出的話。

今生今世,再也無緣相聚,所以,在死前告訴你,就算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我早就後悔了,羅伊,我早就……後悔……我不該離開你,所以,這是,上天給我的懲罰……」

羅伊全身一震,他複雜地看向青年,他從沒有如此示過弱,他總是咬著牙,默默地承受所有的折磨,即使流淚或慘呼,也沒有求過一句饒,然而就在一瞬的心動之後,緊跟著卻是最痛的當頭棒喝。

「只要……能讓我再回到你身邊……回到有你的世界……什麼折磨,我都願意承受……羅伊……」

他言語裡的痛楚如此深刻,銳利得像一把劍深深刺入胸口,羅伊感覺自己的心已經被刺穿死去,只剩下苦痛與恨意。

 

 

 

「很好,你為了他,什麼折磨都願意承受是嗎?」

 

男子慢慢地展示著那手套,冷笑。

「那麼,我就戴著這手套折磨你,如何?」

他言語裡的痛楚如此深刻,銳利得像一把劍深深刺入胸口,羅伊感覺自己的心已經被刺穿死去,只剩下苦痛與恨意。

「我想知道,這對你來說,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他濃得化不開的恨意讓愛德本能地扭曲了被吊起的手掌,他眼睜睜地看著他戴上那手套,看著那人唯一的代表化身為折磨自己,折磨性奴的工具。

那手套覆上自己那瞬間,地獄的黑暗之底無情而殘忍地到來。

愛德感覺到了那手套的觸感,被溫暖包覆的嫩芽在他的操縱下,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那摩擦讓他咬著牙苦忍,他感覺他捏弄著自己,他在觀察著自己的表情,那羞恥卻讓那本能的地方流出了汁液,可恥與絕望讓他扭動著身子,徒勞地想脫離他的掌控,然而被牢牢嵌入的身子只要一動便是撕裂般的疼,緊繃得整個身子都在斷斷續續地顫,那模樣看上去,竟是如此不堪而淫蕩。

……好啊,很好,光用這手套碰你,你就等不及地想要了?你就扭著身子索取了?」

他言語中的恨意與輕蔑那麼明顯,邊說著,他帶著手套的手繼續捏著那不受控制的地方,那手勁大的時候,愛德不自主地顫抖哀鳴,輕的時候,愛德即使咬著唇也無法掩飾那肉塊的無恥。來自男人的視線燒灼著他,他承受著他的言語侮辱,他承受著他無情地挑逗與折磨,那地方卻在他的控制下高聳著,只是他不讓他解脫。他看著他扭曲身子的模樣,他便狠狠地捏下,聽他悽慘地哀鳴。

「你以為我會讓你享受?你以為我會讓你想著他發洩?」

他猛地從體內出了來,愛德瞪大眼叫了出來,那痛楚讓他本能地全身痙攣著收縮,然而他操縱著那被吊起的身子,雙手從後面環抱了上來,下一瞬間,他再度殘忍地插入,不顧才因痛楚而收縮的密穴,他強硬而無情地鑽入,一寸寸地破開殘破流血的地方,那被手套包覆控制的地方竟仍是高聳著,只是連手套裡都能感覺那難以抑制痛楚的顫抖,只是此時他對他一點也難起半絲憐憫之心,他要折磨他,零碎而無情的折磨,此刻的恨意已然無法以任何言語來取代,他只有瘋狂地折磨與瘋狂地佔有,企圖在這副身子上完全發洩那深沈的絕望。

他想起那些纏綿,想起他主動的擁抱,想起他貌似深情的獻身,想起自己的狂喜與寵愛,每一段畫面此刻都成了凌遲的工具,狠狠地挖著心。

所以他現在要在他身上發洩,每當心痛一次,他便要聽到他的慘叫,他要感覺他的顫抖,感覺他的痛楚,他要折磨得他生死不能!

 

他咬著牙在那柔韌的身子裡進出,每當那身子因痛楚而緊繃,他便以手套撫摸挑弄,讓那後穴微微地放鬆之際,他便更加地深入,像是要戳穿那身子的心。

「你很會演戲,是不是?你主動獻身,只為了騙我,只為了騙我,只為了騙我……」他狠狠地戳穿他,他抱著他啃咬,撫捏,他的淚流在他的身子上,只是愛德已然感覺不到。

「嗚……………………

再也受不了他無情的戳穿與言語的凌遲,隨著他不斷不斷的頂入,愛德終於完全地崩潰。

他已經難以知道男子在說些什麼,只有來自下身那永無止盡的苦難,身子已然被戳穿,連心也早已千瘡百孔,此刻他的身子成了火獄,要生生將身與心燃燒殆盡。

在男子終於發洩的時候,愛德已然失去了意識,失去了一切希望,只剩下毫無尊嚴的軀殼。

 

男子緊緊地抱著他,抱著那副被吊起的,慘不忍睹的身軀卻不肯放開,直到淚水流乾為止。

 

他把他關回了那間特別室,在那個像是工作室的地方,那唯一的床成了唯一生活的地方,卻也是難以逃脫的煉獄。青年在那裡承受男子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一次又一次的貫穿,聲聲的喘息哭叫激不起他一絲憐憫,於是漸漸地,他的聲音沒了,他木然地承受他無情的進入,即使疼極苦極,他也只是無聲地喘息,只是使力地抓住床邊,讓整隻手掌都浮出青筋,任那顫抖貫穿了全身,靈魂也為之寸寸碎裂。

 

終於那一天,在男子進來關上門的瞬間,他看到難以置信的景象。

雙手仍被綑綁的那副身子竟緩緩地、顫抖著,艱難地,自動張開了雙腿。

像是在迎接他的到來,像是在展示自己殘破的身軀,他慢慢地張開了腿,那是完全的服從,完全地投降與臣服,那姿態襯著傷跡累累的身子,不知怎地,竟令男子的心狠狠地抽痛。

 

他慢慢地走向他,慢慢地掃視那副悽慘的身軀,每天每天,自己至少會來這裡要他一次,沒有溫柔,沒有憐惜,只有沒有間斷過的懲罰,而他也從剛開始的掙扎,試圖求饒、退縮,慢慢失去了所有的情緒。

此刻他臉上沒有表情,任金髮半遮了那茫然,一頭金髮散亂,甚至沾染了血跡;他的手仍然綑綁著,那悽慘的痕跡一點也沒有消退,就像昨天自己蹂躪他時的姿勢,事實上,他仍然維持著昨天完事後的模樣,似乎一點也沒有動過,身上的衣衫已難以蔽體,淫靡的痕跡已乾,然而那張開雙腿的動作,像是刀子插入了他的心。

狠狠地捉起他的髮,一瞬間痛楚的表情浮現,但下一秒卻再度恢復成木然,這讓他心頭火起。

「怎麼?張大了雙腿迎接我?這麼想人上你?嗯?」

他沈默不語,閉上了眼睛,那模樣似火燒灼著他。

「即使是別人進來,你也是張大了腿嗎?說!」

這殘忍的話語讓那身子狠狠一顫,然而下一個動作,他竟是更加張開了腿,這淫賤之極的回答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伸出手去,狠狠捏住了那脆弱,那身子一抽搐,卻仍是如此的順從,順從得讓人火起。

他咬咬牙,開始忽輕忽重地揉捏,那敏感被一次又一次地調教,早已聽話地露出了嫩頭,乖乖地吐出汁液,他看著他身子開始顫抖,甚至跟著微微喘息,然而那眼裡,那金色的琥珀,流金色的裡面,沒有一點迷醉與情緒,只有一貫的木然。

他身子的淫蕩讓他心動,卻也讓他更加無名火起,他分不清那是慾望的火或是無名心火,只知道他要破壞那模樣,破壞他漠然的表情,他要他為他痴迷,為他哭喊與崩潰,而不是調教出一個木頭性奴!

 

他掐住了那最敏感的頂端凹陷,愛德禁不住強烈的刺激,頭猛地後仰,洩出難耐的呻吟,然而那聲音之中並非發浪的淫蕩,卻充滿苦痛的意味,張開的雙腿開始抖顫,卻仍然未曾併攏,一甩之下,那金髮跟著洩落,流著淚的嫩芽襯著顫抖的雙腿,以及洩落如幕的金髮,羅伊再也忍受不住,他翻身壓上了他,壓上了那誘惑之極的身子。

 

咬著牙,他捉著他的下顎,強迫那臉蛋轉向自己,他的手仍然受著束縛,羅伊猛地扯下那繩索,剎時間他壓在他身上,貼著他的身,接觸到他的眼光,他咬牙切齒。

「你叫那什麼聲音?你在誘惑我?你竟敢那樣誘惑我?」

他無言,被迫相對的眼裡沒有焦距,即使被那樣對待那樣折磨,他木然的眼也沒有任何波動,那無動於衷讓羅伊憤怒,他捏著那脆弱的手再度施以酷刑,他看著那金眸痛苦地睜大,但那眼中竟仍是一片木然,像是戴著面具的玩偶,羅伊心頭的火焰已然燎原,燒得他咬牙切齒。

 

他毫不留情地進入了他,捏著前方的嫩處,同時後方狠狠地撻伐,愛德被前後交攻著折磨,卻再也不肯像剛才一般洩出呻吟,只是偏開了頭,卻再也無法忍耐地張開了口無聲喘息,羅伊看著那緊緊捏著床邊已然青筋畢露的手,看著他被苦痛佔滿卻始終不肯看自己一眼的眸,那恨意突然無法抑制。

 

他的下身操縱著那身子,一頂之下,那手已然抓不住床邊,卻不願意抓住面前的男子,只能無助地握緊,羅伊再也忍受不住,他一把捧住了他的後頸,五指纏住了金髮,完全地控制,那身子再也無法自主,只能在他的控制下風雨飄搖。

 

「你愛張著腿是嗎?昨天的痕跡也不清理,今天就這樣等著伺候男人?是嗎?是嗎?」

他殘酷的逼供與全面的控制終於讓那金眸的面具崩潰,那緊咬著的牙關開了,渾身疼得顫抖著,他卻慢慢地笑了起來,從面無表情到靜靜燦笑,像是在嘲笑著羅伊般,受著撻伐的身軀竟更加地迎合。

 

依舊無言,然而那身體的語言卻道盡了一切。你要的,不就是一個……你來了便張開腿的性奴?

羅伊望著他的笑,那笑容在他的心裡爆炸,他第一次感覺到,那笑容竟是如此毀滅性,足以將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慈悲全部湮滅。

 

「夠了!」他大吼,抓著金髮的手用力搖散了他的笑,捏著脆弱的掌一提,青年抽搐著順著他的力道提臀,那剎那間男子更加地壓進深入,捅進了最深處難以承受的地方,愛德終於忍不住呻吟著哀泣,彎著的腿整個都在顫抖,那腰部與丘臀則扭曲成引人慾望的曲線,只是那對他而言,是極盡折磨的奈落之底。

 

隨著他的深入,愛德再次被送進了地獄,然而那對他而言,反而變成了一種解脫,他幾近瘋狂地迎合,幾近瘋狂地激怒,任他盡情地折磨自己,他只想要解脫,只想要在地獄裡離開這個世界。

他只但願在他的掌握裡,在他的抽送下,到用盡力氣的攤平,虛脫而死。

然而這一次,愛德還是在痛苦裡轉醒。

 

他不知道自己暈迷過去多久,不知道捱了多少時刻,只知道在那毫不留情的蹂躪下,他簡直是感恩地暈去,他盼著這一次可以死去,祈禱著這一次可以解脫,但最終仍是失望,那些折磨,那些調教和侮辱,都永難擺脫……

這一次,他再也撐不下去。

 

清醒的那一刻,被迫上仰的臉任淚流了遍,流入了髮,流入了頰,起先是無聲的哭泣,到了最後,當羅伊終於放了他的身體,卻又強迫將那身軀張開,讓他展示出那因折磨太過而難以合攏的穴口時,愛德終於掙扎了起來,他歇斯底里般哭泣,穴口張合之中,那淫穢如此明顯。

 

男子的怒氣已然到達了頂點,矛盾之極的情感支配了他,這些日子以來,他用盡所有手段佔有他,那些手段足以讓人生不如死,只是他再如何調教如何佔有,那青年的眼裡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他再也找不到當時那複雜且敲動他心弦的眼神,有的只是無止盡的痛苦與空洞,他明明知道這樣的折磨與佔有於事無補,只是想起那欺騙他就痛,他無法不折磨他,無法不懲罰他,只是剛剛他赫然驚覺,只是那微微張腿,小小的,毫不費力的動作,竟像是刀子狠狠地捅心,痛得他像是頻死的野獸般瘋狂。

 

此刻他以繩索捆住了青年的四肢,雙腿大大地張開難以合攏,連同那難堪的穴口一起展示,他看著他的掙扎,看著他的崩潰,突然有一種痛到極處的快感。

 

「怎麼?你不是要張腿嗎?不是要展示你最無恥的地方嗎?我就讓你這副模樣展示個夠!來人!」

聽到來人兩個字,愛德突然停止了掙扎,停止了抽搐,他張大了眼瞪著前方,那兩個字代表的含意像是驚雷一般劈醒了他。

這些日子來,儘管嚐盡了非人的調教與折磨,然而那都是羅伊一人的進入,羅伊一人的佔有,儘管痛苦難熬,但至少仍身屬他一人,然而現在愛德終於驚覺,他玩膩了,要將自己拋給別人了,拋給其他的人玩弄褻戲,直到死去為止……

 

此刻,愛德的腦子停止了轉動,身子也難以動彈,只能感覺有人進了來,他們看著自己這無恥的模樣,看著那淫靡的身體,他感覺自己的身子被吊了起來,前後的羞恥那樣絕望地展示人前。

他聽到那人的聲音,那樣咬牙切齒,那樣痛恨鄙夷,他那樣說著,只是愛德已經不知其含意。

 

「把這無恥賤貨吊在大校場上!讓所有的人都來觀賞!」

他不自主地抽搐,他再度失去了意識。

 

 

他夢到了男子的溫柔時刻,愛德無法否認,就算是自己設下的騙局,在他對自己溫柔的時候,儘管早已心灰意冷,卻無法否認曾有那麼一瞬,一瞬的動心,只是他早已認清了自己的幻想,強迫自己將一切歸零,然而此刻他竟那麼盼望他的憐惜,盼望那再也不可能的溫柔,再也不可能的愛戀……

 

他的心不自主地痛,當那絞痛狠狠入心之時,他流下了淚,清醒了過來。

他以極度的茫然封閉住自己的心,準備承受那些可以預想的可怖折磨,儘管早已不在乎這副罪惡噁心,任人擺佈的身軀,卻不能不痛,不能不羞恥,不能不絕望。

 

哪知意外的是,醒來時,這身軀卻不是自己想像中那不堪姿勢,不是被擺佈成羞恥的模樣,被綁在大校場上展示,而是躺在原來的地方,原來的床,甚至手腳除去了束縛,身上竟然蓋著棉被。

一時間,他無法理解這樣急遽的變化,然而他心裡一沈,是那些人已經蹂躪過自己的身體,而那男人大發慈悲地放他回來了,是嗎?

他立刻認定了這念頭,嘴角極端不屑的笑,握緊的拳顫抖著,淚則無法控制地落下。

為什麼還要讓我苟延殘喘?

為什麼不讓我就這樣屈辱地死去?為什麼?為什麼?

這樣受盡折磨的日子還要過到何時?

 

想起他無情的命令,愛德從身體裡發冷。

他無法想像,下一次自己被擺佈成那種樣子面對別的囚犯的眼光,一想到,他便不自禁地乾嘔、顫抖,那個人的臉孔如今一浮現腦海,心口就像再度經歷那殘酷的烙刑般,痛得難以呼吸。

 

這是報應吧,羅伊……這是你給我的懲罰……

因為那一瞬間,我對他動了心,所以你在懲罰我……

我想要,回到你身邊……羅伊……

 

他掙扎著想要下床,渾身的傷痛卻讓他無力地癱軟,他伏在地上慢慢地爬行到牆邊,狠狠地將頭朝牆壁撞去,劇痛與昏眩折磨著意識,他卻只是不斷狠命地撞擊,盼著能就此死去,直到某人衝了進來,整副身子被抱在懷裡為止。

 

「你這混蛋在幹什麼!想死嗎?你就這麼想逃開我?這麼想逃開我?」

「我已經饒了你還不行嗎……我沒有讓那些人折磨你,我只是一時氣昏了頭……話一出口,那些人才進來看到你的模樣,我就後悔了,尤其看到你暈了過去,我便立刻命令他們出去,我只是……只是要你屈服,要你留在我身邊而已……如此而已啊!」

 

他的話並未成為安慰的力量,儘管那最壞的情況未曾實現,但對愛德而言,他無情決絕的命令已然撕裂了他的心,那句話語一直在他的腦裡迴響,每重複一次,那劇痛便讓愛德生不如死,他必須撞牆,必須讓自己痛楚而昏迷,只有這樣才能解脫……

 

他突然狠命掙脫了羅伊,發狂一般地衝出去,明明是那樣傷痛孱弱的身子,卻像是鼓盡生命最後的能量般狂奔,他急速的腳步聲在黑暗的走廊裡迴響,他上了樓,想衝到空曠的頂樓平台之上,守衛驚覺正想開槍,卻被由後追來的羅伊阻止。

「住手!別開槍!把他抓住!別傷他!」

 

才說完,卻已驚見那個搖搖晃晃,滿身血污的人已然站上了那個最高的地方,他魂飛魄散。

「愛德華!回來!」

 

趁那人發令的當兒,愛德已然衝了出去,等他看來的時候,愛德已然站在平台的邊緣,夜風獵獵,吹得那副身子搖搖晃晃,像是風中的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他不顧頭上身上的傷痛,朝黑暗的空中伸出了手,在那裡,似乎有自己所愛,也愛著自己的那人,也伸出了手迎接自己……

只是隱隱地,他聽到後方的呼叫。

那聲音,好像……

他回頭,對男子露出淒然的笑。

 

「我……曾經有那麼一刻心動的……

「我無法原諒自己,也無法原諒你。」

「永遠……

說著,他的身子往後傾斜,幾乎是緩慢的,將那個笑容、那個身影,深印在羅伊的腦海。

他掉了下去。

 

 

 

 

「愛德!」

 

那個身子往後傾斜掉落,消失在視線裡的那刻,羅伊‧瑪斯坦狂喊了出來,像是要叫回他的靈魂那樣,只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那個金髮青年躺在那裡,渾身染著血,羅伊失魂落魄似的一步步接近,跪了下去捧起他的身,那麼憐惜,那麼鍾愛,只是遲了。

 

「愛…………」他困難地叫了他的名,不是那個犯人的代碼,不是生硬的全名,而是愛德,他的愛稱,他明明愛上了卻又一直否認不斷傷害的愛。

 

「愛德……我一直想這樣叫你的,我一直在愛你,憐惜你,只是我不肯承認罷了……

「你剛剛說,你也有一刻動心的,是不是?」

「為什麼……不說呢?你也和我一樣,是嗎?」

「是我的折磨,我的無情逼你到如此地步的,是嗎?愛德……

「對不起……

那個驕傲被狠狠傷害踐踏的納粹軍官,那個以狠出名的納粹軍官,此刻竟抱著那殘破的身軀痛哭著,他撫著那染上了血跡的金髮,握著那微微抽搐的手,不久之前還是施予狠毒折磨的執刑人,此刻卻被悔恨與心痛狠狠反噬。

 

 

奇蹟似的,愛德沒有死。

 

只是,那用盡了力氣只求解脫的罪犯,陷入了深深的昏迷裡,再也不曾醒來。

因為過重的傷害,因為對這世界、對自己、對這男子的絕望,以及對不由自主在意那男子的自己施予懲罰。

 

每日每日,羅伊都會進入這個房間,看著他精美的囚犯娃娃。

他每天都會幫他擦拭身軀,細心地呵護,那些可怖的傷在良好的調養下已然消失,然而那些疤痕卻永遠留在了身上、心上,未曾消褪。

他昏迷的模樣竟是如此平靜,如此美麗,和清醒時總是苦痛的表情完全不同,卻少了那永遠燦亮的金色瞳眸。

每天每天,他在他耳邊訴說著他的懺悔,和那些在他清醒時從來說不出口的話語。

包括那些愛戀,那些癡迷。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晚了。

 

 

 

時光過去,大戰爆發,儘管有憑戰事升官的機會,羅伊卻選擇留在後方,保護他的金色娃娃,曾經的野心也為了這孩子而全然擱下,見他如此,修茲看不下去也曾勸過他,然而他只說了一句話。

 

「我曾經為了我的尊嚴與驕傲而堅持,如今,我只想為他而堅持。」

撫著那一頭金髮,像是愛撫著最寶貴的事物,看著他的模樣,修茲也只能無奈。

他明白羅伊如今,只是為了贖罪而活,而維持這個地位,也只不過是為了保護這孩子的手段,如此而已。

 

只是那始終人事不知的金色人兒,仍然未曾醒來過。

就這樣,竟然也撐過了戰爭,只是身為集中營首腦,戰敗後無可避免要成為戰犯,在盟軍公布他為戰犯之後,趁著尚未被逮捕之前,他再度來到了那不言不動的娃娃身邊。

撫著那始終美麗的金髮,羅伊奇怪此刻,自己的心境竟然如此平靜。

「你好嗎?愛德?」

「我就要上審判法庭了,這一去,應該再無相見之日吧。我會把你交託出去,如果你有朝一日醒來,我不求什麼,不求你原諒,也不敢奢求你會愛我,我只求你,始終記得我。」

「就算我不是你心中的那個人。」

撫上他光滑的頰,羅伊苦笑。經過了這幾年,這句話始終是自己的死結,無論想到多少次,都是一陣痛楚;然而到了生命的盡頭,也該放開他,放開這一切了。

放開他,放開這條命,放開這個世界……

「再見了,愛德華‧艾爾利克。」

 

在道別的那一刻,冥冥中,似乎有股神奇的力量支配著,或者是因為長久的贖罪生涯即將到達了尾聲,上天給予了憐憫。

 

最後的道別,羅伊毅然回頭的時刻,餘光卻似乎發覺了什麼,他急速回過頭來,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以置信的奇蹟出現了。

那對久違的金色,竟然再度放出了它的光芒。

 

……愛德?我不是在作夢吧?」羅伊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不是在作夢……不是我的妄想……

他衝向前去,確認他的存在,他的意識,掩不住內心的激動,他抱住了他。

「真的是你!你醒了!你竟然醒了!這是神賜給我的臨終贈禮嗎?哈哈!哈哈!」

說著,羅伊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這些年來的盼望,竟然仍有實現的一天!

而那個昏迷了很久很久的人,則以迷惘的眼神看著他。

 

「我……還活著?」以嘶啞的嗓音吃力地說著,畢竟已經太久沒有說話,連怎麼發音都生疏了。

「是的!你還活著,還活著,還活著……」羅伊說著,腦子已然被狂喜佔據,什麼也顧不得了,他感謝神,感謝在這絕境,神竟然原諒了他,原諒了他以往的罪過,竟然讓他能見這孩子最後一面,什麼都值得了。

 

然而,愛德看著他,讓沈睡已久的腦子慢慢地,慢慢地甦醒。

 

事實上,愛德並不是始終沒有意識,他只是深深沈在自己的潛意識之中。

他不願醒,因為不堪男子的折磨,更不堪來自於自身的苛責。

那時以欺騙的手段離開他時的痛苦,離開之後再回到險地的選擇,難道沒有一點點是為了他,為了眼前這個男子?

就算承受他如此非人的折磨,難道沒有一點點期望他的憐惜?

在驚覺他要將自己丟給別人玩弄之際,那瞬間感到的劇痛,難道沒有一點點是因為只願身屬他一人?

再也回不去那世界的遺憾,再也接觸不到那個人,難道自己沒有將他當作代替品?

就因為察覺到那個已然不可自拔的自己,所以才想死去,期望就此長眠不醒。

長久以來,他似乎可以聽到他,遠遠地,只是他不願醒,不願面對,直到他感應到那告別。


就在羅伊感謝上天的時候,愛德掙開了他的懷抱。

 

「不要……碰我……」羅伊一怔,看向那孩子時,那曾經熟悉的,充滿痛苦與絕望的眼神竟再度出現,那樣的神情如同當頭棒喝,剎那間彷彿時光迴轉,重新回到了那個驚心動魄的日子,那孩子受的折磨,堅決的死志,在這清醒的一刻,再度復歸。

只是此時的羅伊,再也不是從前那個飛揚跋扈的納粹軍官。

他望著以虛弱的身軀堅決拒絕自己的孩子,不禁微笑了,帶著淚。

「我應該知道的,以我的罪孽,神應該會給予懲罰的,不是嗎?」

 

「你放心,很快的,我就會得到報應了……」羅伊看著他,始終微笑著,直到幾位盟軍軍人衝了進來。

 

「羅伊‧瑪斯坦大佐嗎?你現在已經被盟軍宣布為戰犯,將押解上法庭接受審判!現在跟我們走!」

幾位軍人舉起槍來,羅伊卻不為所動,只是始終看著愛德,看著他那永遠不能企及的陽光。

 

其中一位軍人見到愛德,當即說道:

「你是這裡的犯人嗎?你放心,這裡已經被解放了,你已經恢復自由了!」

軍人的話讓愛德睜大了眼。

「自由?我嗎?」

「是的!大戰結束,盟軍已經勝利,納粹德國已經投降,所有的集中營也被解放了!」

愛德睜大了眼,脫離世事太久,他已經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他只是望向那個人,那個自己無法不在意的人,他忘不了那些折磨,忘不了他給的溫柔與殘酷,忘不了他的一切。

 

「接受……審判?他嗎?羅伊‧瑪斯坦……嗎?」

 

「沒錯!你一定吃了他不少苦頭吧?放心,公開審判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愛德並未回答,他看著直挺挺站著的男人,問了一句話。

「審判……怎樣的罪名?」

「視他的罪刑而定,大有可能是死刑!怎麼?你要指控他?」

 

愛德深深地望著那個人,無法形容的神情,像是痛恨,像是憐憫,卻又有複雜之極的表情。

羅伊與愛德相望著,此刻對他而言,是如此寶貴的時刻,他深深地、貪婪地看著他,那神情卻讓愛德咬住了牙。

「我可以要求一件事嗎?能不能請你,或是哪一位,扶我起來,讓我單獨和他說最後幾句話?」

幾位軍人互看一眼。「你是什麼人?」

愛德靜靜淺笑。

「我不過是這裡最卑賤的那種犯人罷了,如今重獲自由,他卻要成為階下囚了,在出去之前,我想和這位長官做最後的告別。」

軍人聽他言下之意,以為不過是要出口氣,其中一位走了過來,扶起了那瘦弱的身軀。

「你有什麼氣,趕緊出出吧,有我們在,不必怕!哈哈!」軍人邊扶著愛德接近了羅伊,一邊嘴裡戲謔的說著,然而沒料到愛德腳下一絆,突然跌入了羅伊懷裡。

那軍人不以為意,和同伴一起出了門口,還加了一句。

「限時十分鐘!放心吧,他不敢還手的!」

 

愛德跌入了羅伊懷裡,羅伊只是看著他的眼,以身體接住了他,接著身子狠狠一震。

他並未將懷裡身子推開,反而緊緊地抱住,嘴角勾起了彎度。

過了一會兒,那漂亮的嘴角旁,竟慢慢地流出了血。

 

他只是低著頭,卻慢慢露出微笑。

「這是……你給我的……審判,對嗎?」

愛德抬起頭來與他視線相接,神色木然,淚卻已然滑下。

「我並沒有原諒你。」

聞言,羅伊抽搐了一下,卻仍然現出微笑。

「我只要你…...記得我……永遠……

……記得我……在這個世界的……羅伊‧瑪斯坦……

愛德依在他懷裡,感覺著他的熱血慢慢流逝,身體也漸漸冷卻,然而他仍然緊緊抱著自己,不肯鬆開。

愛德慢慢地側過頭,將側臉依靠在他的胸前,就像那時兩人的溫存。

只是如今,再也沒有虛偽、欺騙和折磨。

再也沒有。

 

當那幾個軍人進來之時,他們看到的,是相擁著,已無氣息的兩人。

仔細一看,在男子的心窩處,竟有個深深的血洞,鮮血將黑色的軍服染得更深。

而那一身白衣的金髮人兒,則在自己的胸口插進了一刀,那是適才從軍人懷中摸來的匕首,白色的衣衫,金色的頭髮,蒼白的臉龐,都染著紅豔豔的血。

奇異的是,已經死去的兩人,臉上竟是安詳的、靜謐的笑。

 

幾個軍人驚呼,想把兩人分開,卻怎麼也扳不開來。

那是,永不能分開的蝕之夢。

 

 

 


  
  
  
  ======
  番外結束了
  我的怨念也已了了...(升天~)
  可以說我的原案就是像這樣的結局吧
  如果是偽佐的話,兩人畢竟無法心心相印,只能同歸於盡
  這篇可以說就是我最初想要的結局吧
  也希望大家能喜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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