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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接下來我要自己打字補完後面的部分了~_~ 可以的話給我一點動力XD
11
克雷要塞,對亞美斯國而言,是堪稱命脈的最重要防線,由於北方諸國天候寒冷,民風向來強悍,因此克雷要塞向來是亞美斯國中最容易發生戰亂之地,經過多年的經營,延綿的山脈之上,足有數人高的堅固城牆如巨龍蜿蜒盤踞著,由於城牆太高又倚天險為塹,向來號稱「難攻不落」,這次卻以少年一人作為主力,就那樣輕而易舉地攻陷,靠的,除了防線太長、守軍有限,並在守備較薄弱地區一口氣進攻外,便是少年那常人難以想像的鍊金術威力。
亞美斯國向來有國家鍊金術師作為軍隊班底,可算是世界上對鍊金術最有研究的國家,但也就是因為對鍊金術太過熟悉,鍊金術的極限在哪裡也都知之甚詳,用以守備國家邊界的,自然都是最尖端的鍊金技術,然而少年的鍊成威力,卻已超過鍊金術的常識太多。
約諾夫看著輕而易舉得來的戰果,表情複雜,沒有勝利帶來的欣喜,反而眼裡略過一絲陰影。
身為總帥,約諾夫本來應該在大本營鎮守,他放出的消息也是如此,但事實上他卻與愛德華一起南下前往前線,因為擔心少年的精神狀態,已非尋常。
自從說出了要殺死羅伊的願望,金髮少年便再也沒有顯露過任何情緒,無論對他說什麼,他的眸子裡也沒有任何波動,像是所有的表情都離他遠去,他唯一會有表情的時刻,是他看著手中握著的,阿爾僅剩的遺物,有其親手畫上的血鍊成陣鐵塊時,臉上才會現出緬懷、溫柔,與痛苦交雜的表情。
那神情,令人心痛。
好不容易才勸住少年,不讓他單獨南下,前往中央市找尋羅伊,不得不承認是出於自己的私心,因為他害怕。
怕眼前的少年,終究會投入那人的懷抱。
只是接連幾次的攻防戰,身為主力的鋼之鍊金術師威力堪比得上一整連的重武器軍隊,但威力驚人的同時,儘管造成敵方多種損傷,卻也讓約諾夫越來越不安。
他觀察他的戰法,包括使出鍊金術時,少年必然是一口氣使出猛攻策略,一波接一波堪比爆炸的物理破壞力重重襲來,直到敵方防線全面崩潰為止,所有的抵抗在那一次次沒有喘息餘地的攻擊速度下都形同虛設,只是約諾夫注意的,不是攻下城池的速度有多快,而是那少年在發動攻擊過後的狀態。
儘管極力掩飾,但少年在發動鍊成後必定按住心臟的動作逃不過他的眼睛,而臉色也一次比一次蒼白,在攻破克雷要塞之後,他決心要問個水落石出。
「……愛德華,告訴我實話。」
「你的鍊成威力,給你身體帶來多少傷害?」
好不容易才把城陷後的諸般事宜初步處理完畢,等到有空去找少年的時候,已經是時近午夜,但即使是這麼晚了,他仍然來到少年下榻的地方,只因他知道,那孩子是不肯睡的,即使已經困倦至極點。
燈下的少年仍舊是一深紅披風與黑色衣裝,他不肯穿上北方國家服色,而堅持著要穿上以往兩人一起旅行時穿的紅色披風。
因為那是和阿爾在一起旅行的永遠回憶。
約諾夫永遠記得阿爾剛死去的某天晚上。
由於擔心少年的情況,就寢時他總是注意著那孩子的房間,卻發現那燈始終開著,這樣連續過了幾日,他終於忍不住去看看,卻發現愛德只是看著那鐵片發怔,絲毫沒有要睡的意思。
他當下便要求他去睡,那孩子卻毫無反應,被逼急了,少年卻只是仰頭看著他,金色的燦瞳裡盡是黯淡。
「如果是阿爾……是不會睡的吧。」
「……」
他看著他,滿心的愧疚與心痛,幾乎想要衝動地告白些什麼,但他還是只能回過身,拿一顆鎮靜劑丟在水裡半騙半逼地讓他喝下,強迫他休息,否則約諾夫也知道,這孩子一旦倔強起來,除了最親的弟弟和那人之外,他誰都不會聽,而自己,很明顯的,並不是那個能影響他決定的人。
這樣的體認,他已經嘗試過很多回了,銀髮男子苦笑。
而這次,也是一樣嗎。
不,說什麼都不能放任他如此任性了。不由自主握起了拳,想起那異乎尋常的鍊成威力,和少年按著心口跪地的模樣,都讓他心驚不已。
而他按著心口……是胸口會痛吧,難道……
一瞬間某個回憶略過腦海,頓時整顆心都沈了下去。
推門進入少年的房間,劈頭就是開門見山的問句。
「你的鍊成威力,是因為賢者之石,對吧?」
太過直接的問題讓少年整個人一震,隨即卻裝作若無其事,金色的雙瞳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塊生鐵,阿爾唯一的遺物。
絕對忘不了的心痛回憶,相對於今日的處境,又是多麼諷刺,那是義無反顧的愛,情願將自己全部獻上給他,只要他能回頭望自己一眼,自己不惜將心也獻上,即使將心化為……他唯一在乎的事物——賢者之石也好……
然而,那個自己不惜一切也想奉獻的人,卻殺了自己唯一的弟弟……
「……是我的錯吧,阿爾之所以會死……是我的錯。」
「……愛德華……」他突然提到阿爾,突然願意開口,約諾夫看著他,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少年傾訴著,自從醒來,便被迫面對阿爾死去,那人徹底絕情的事實,對於這一切的一切,少年來不及反應,只能被迫承受這一切,適應這何其殘忍的世界,只能將全部的恨灌輸在那個人的身上,但卻更無法原諒自己。
這些天來,他的腦子無法思考,失去阿爾和再次遭受那人拋棄與背叛的痛太過沉重,他失去了承受的力氣,只能在戰鬥裡盡情消耗自己。
清醒以後,第一次發動鍊成術時他就發覺了,出乎意料之外的鍊成威力,如果以前不過可以控制周圍三公尺,最遠最多的攻擊範圍可以操縱土石至十公尺攻擊單一敵人,那麼現在的能力,又豈止是三、四倍以上?只要自己想要,即使對方來的是千軍萬馬,也抵不過他一個人的威力。
只是,驚訝於自己鍊成威力,卻同時感受到身體的異變。
與拍掌鍊成同時感覺到的,是心臟整個發熱的實感,如果連續使用鍊金術,施展的威力越是強大,感受到心臟的熱度也就越強,剛開始嘗試的時候,只是感覺心口發熱,然而隨著使用的頻率上升,那宛似灼熱的感覺像是整個胸腔都燒起來,而就算停止鍊成,也能明顯的感到痛楚,就像剛才衝鋒陷陣時,念隨心轉,遠處的城牆竟也在自己的鍊成下塌陷,只是在那同時,胸口的痛楚讓他失了力氣,不由自主地跪地。
心臟的變化已明顯不是平常的狀態,少年心念電轉,想到的,是很久以前,彷彿是上輩子般遙遠,決心回收賢者之石的決心與行動。
早在那時決定這麼做時,自己就該知道了……以那種方法回收昔日的罪孽——賢者之石的後果,就是將自己的心臟,也化為賢者之石。
以心臟—賢者之石為中心,自己身體就是一個完整的鍊成陣,並且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能量,所以才會有這麼強大的威力,只是……
以右手鐵腕壓著心口,即使是鐵的冰涼也無法完全消去來自心臟的灼熱感,還有痛楚。
少年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很明顯的,那是耗損。賢者之石與人類的心臟結合,是這世間第一次的嘗試,即使是理論上能量無窮的賢者之石,遇上有其極限以及壽命的人類心臟,也無可避免有其承受的極限,甚至因為承載不了這麼多的能量,難逃無法復原、漸漸衰弱的命運。
必須,在這心臟還承受得起那威力的時候,殺了那人……
羅伊的臉孔浮現腦海,再次引起一陣陣的刺痛,是啊,從那時受他逼迫製作賢者之石開始,想起他的時候,便全是痛楚,從沒有一絲的甜蜜與恩情,和他之間笑鬧的日子,早已像是上上輩子的事,再也無從想起。
心口再次疼痛,如果可以,他多想直接以自己的心臟能量,以自己的生命將阿爾的身軀與靈魂再次交換,但剛得知阿爾噩耗時,約諾夫的話語卻一次次在耳旁迴響。
『犧牲你自己,讓阿爾復活是嗎?你太天真了,你以為羅伊‧瑪斯坦會輕易放過阿爾?』
少年一凜,他從沒有想過這個可能,脫口而出便是否認。
『你胡說什麼,羅伊他……不會……』
『你承認了,是嗎?你果然想做這種傻事,是不是?』
少年微微撇過頭,不敢面對他的目光,只覺得胸口的苦痛讓呼吸都困難。
『他不會這麼做嗎?』約諾夫不再針對這點追問,只是冷笑。『他殺了阿爾,就是要換回你,而你卻犧牲了自己,以那人的執著,一定會殺了阿爾,再度試圖換回你,不是嗎。』
『到時候,沒有你在,阿爾承受失去哥哥的痛苦,又要對付瑪斯坦,到時天下之大,卻無容身之處!』
…………
整顆心沉了下去,原本炙熱的心臟竟瞬時感到冰冷,腦子也空白了,恐懼、悲痛、憤怒……種種複雜情緒在胸口交雜,而約諾夫無情地進一步絕了他的希望,狠狠的揭穿他的逃避。
『別再痴心妄想了,你以為你藉死逃避就可以解決一切事情嗎?告訴你,你只有這條路,與他對抗,直到你們之間有一個人死去為止,你必須走完,你別無選擇!』
心口再次疼痛,再一次體會到不想為敵的心情,然而……再也回不去了。
你我之間,注定成敵。
這樣……也好。
這樣,才能對弟弟有所交代吧。
畢竟,殺死羅伊,是目前的自己必須完成的目標,也是保護弟弟的唯一方法……
「我只能……這麼做,我必須……找到他。」
從沈思中回過神,少年喃喃地說著,以殘酷的事實提醒自己。
「……找到他,然後呢?」約諾夫不自覺開了口,聲音乾澀。
「我必須……殺了他。」少年顫了顫,看著那塊鐵,他逼自己說著,心口陣陣痛楚著,彷彿鍊成時感到的灼痛。
再次逼出這個答案,約諾夫的沈重並未減輕,他直接走到他跟前,像那時逼迫他面對現實那樣揪起他的衣領。
「所以現在,你要用你自己的命換他的命,用你的心臟,也就是賢者之石,和他同歸於盡,是嗎?」
12
狠狠瞪著被自己揪住衣領的少年,銀髮男子痛心地說著自己的推論,不,照這顯而易見的程度,這不是推論,而是事實。
心臟是賢者之石,配上少年優越的鍊成能力,那會是一股多麼可怕的力量,從剛剛的戰鬥已經顯而易見,而以這孩子對於弟弟的執著、對於那傢伙的執著,會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一直看著他的約諾夫比誰都明白這一點,也更加無奈。
每一次他看著少年看著弟弟遺留下的鐵片,他都心驚膽跳,那種明知將發生什麼卻無能為力的恐慌化為憤怒。
「為什麼不說話?我說中了是吧?回答我!」
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累積的無力感變成怒氣,約諾夫很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永遠比不上阿爾或羅伊,一個是唯一的親弟弟,一個是佔據少年心靈,如此刻骨銘心之人,但就算心裡很清楚,約諾夫卻管不住自己對少年不斷付出,用盡心機,甚至不擇手段,如今好不容易走到如今這一步,卻還是要面對這樣的現實,他心痛如絞,幾乎快要失控之時,卻聽到少年不帶情緒的聲音。
「我不會,和他同歸於盡的。」
意外的答案,約諾夫看向他的眼,那雙金瞳內沒有自己預想的狂亂,只有一種平靜的堅決,約諾夫仍未放開他,手勁卻鬆了。
「你想做什麼?」
「……以他,換回阿爾。」
定定地看著少年的眼,那金色的眼面對自己淡色的瞳孔也沒有一絲動搖,約諾夫終於慢慢放開了他,只是還有一件事,他必須弄清楚。
「老實說清楚,你的心臟,是賢者之石,對吧?」
少年看著他,似乎是了解他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乾脆點頭承認。
「……是。」
「……那麼,使用鍊金術時,心臟會痛,是不是?」
他踏前了一步,那威壓緊鎖著少年,這是他必須弄清的答案,不容敷衍,他緊盯著少年的眼,不許他逃走,在長久的沈默後,少年終於輕吁一聲。
「的確在使出強力鍊金術時會痛,但只需要時間回氣就能復原。就像你用了太多力氣,也是會虛脫的,不是嗎?」
迎向約諾夫幾乎是凌厲的目光,少年並沒有迴避,也沒有猶疑,就像是在說像天空很藍一般理所當然的事,他眼裡的淡然讓約諾夫不得不信。
「……以後不要再使出那樣拚命的鍊金術了。」說著,他忍不住又補一句。
「別忘了,你背後,還有我在。」
少年一凜,望進他那淡色的瞳孔時,一瞬間似乎觸摸到了那眼裡的溫柔,少年本能地迴避了開。
「……嗯。」
即使只有那樣的回應,對約諾夫來說卻是一陣狂喜,心臟像是漏了一拍,幾乎想要伸出手去,只是他畢竟還是忍了住,對他來說,再如何嚮往那道金色的陽光,他仍是無法輕易地跨過那條線。
那少年周圍總是有個界線般,無形的隔閡。
或者那也是心裡的隔閡吧,無論是他,還是自己。
嘆了口氣,約諾夫強打精神,畢竟眼下雖已經順利攻下克雷要塞,接下來該怎麼做才是最重要的,而目前第一目標,便是聯合其他部隊,以看似分散實力,實則各個擊破的戰略誘敵,最後再合流一舉攻下中央市。
至於那刻意留到現在才使用的,針對那人的必殺策略,約諾夫眼神冷下,卻在望著少年時又變為複雜,欲言又止。
「……現在克雷要塞已然陷落,下一步就是在這個據點站穩腳跟,同時看其他部隊的戰果回報,好進行下一步行動……」
銀髮男子還未說完,少年卻打斷了他。
「明天我會立刻南下,幫助攻打桑亞市。」
那桑亞市是東北的重要城市,也是此次行動的重要攻陷目標之一,約諾夫瞪大了眼。
「你說什麼?明天你要立刻前往桑亞?為什麼?」
……必須要儘快逼他出來,必須要在這副身軀、這個心臟支持不住之前,逼他現身……
真正的理由無法出口,只因自己身體的確實狀況,他不能,也不願被眼前之人知曉,他抬起頭,以理所當然的口氣說著謊。
「不可小看……他,就算攻陷了克雷要塞,這個國家的戰鬥根柢仍在,當年你也身在軍中,也知道亞美斯多利斯以鍊金術師為主的軍隊實力吧,所以……」
他目光微斂,逃避他的目光,很快地說出表面上的戰略。
「我們必須要和他們搶快才行,一定要在……瑪斯坦來得及將全部的鍊金術師送到前線之前就打到中央市……」
少年很快地說著,在說到他的名字之時,本能地遲疑與逃避,因為他的名字,只是想起,只是碰觸、只是說出,就能引起一陣痛苦。
「……你叫他,瑪斯坦嗎?」
少年心口一跳,閉口不言,隨即而來的心痛讓他頭垂得更低,豈料他的逃避,他稱呼那人的生分感聽在銀髮男子耳中,卻是一種安慰。拍拍少年的肩,約諾夫遲疑了一會,還是說了出來。
「別擔心,一定來得及。這幾年我也針對亞美斯的鍊金術戰法做研究,尤其是針對那傢伙的火焰鍊金術……」
約諾夫眼神一冷,嘴角也現出冷笑。
「我已經有辦法對付他了。」
金色的眼睜大,愛德忍不住驚訝地看向他,約諾夫則微微一笑。
「有一位『隱』之鍊金術師的事,你有聽說過嗎?」愛德搖頭, 約諾夫繼續說著。
「那位儘管不是正式的國家鍊金術師,本事卻往往超過不少一些空有稱號卻沒啥本事的人,而他最強的長處,表面上是為人治傷醫病,事實上……」
「是破解鍊金術。」
「……什麼?」
「他是教我鍊金術的啟蒙師傅,長期隱居,而他不但對各種鍊金術都有涉獵,也非常擅長鍊金圖的繪製,其中有很多甚至是他個人研究出的新鍊金圖,而他的理論便是,凡鍊金術都能破解,當然瑪斯坦的火焰鍊金術,也不會例外。」
「……如何破解?」
遲疑半晌,愛德還是問了出來,約諾夫則深深地看著他。
「為什麼想知道?」
「……我要直接面對他吧。」
「只是這個原因嗎?」
少年閉口不言,僵持了一會,約諾夫嘆了口氣。
「到時候就會知道了。晚了,快睡吧。」
他安撫地拍了拍孩子的肩,愛德卻在他轉身出門時衝口而出。
「不能告訴我嗎?」
約諾夫停頓了一會,回過身,臉上看不出表情。
「逆火反彈。」謎樣的四字,愛德默唸。
「什麼意思?」
「以特殊的鍊金圖發動鍊金術,在身前張防護壁,針對施術者反彈。」
他深深地看著少年,淺色的眸裡盡是複雜,愛德則緊問著。
「如何反彈?如果是無法發動鍊成陣的普通士兵也不能用吧?」
「不,這方法最特殊的,便是可以借對方的能量,只需手持畫著鍊金圖的能量盤,就能感應對方鍊金術的能量發動護盾,只要他上戰場,發動火焰鍊金術,那時便是他的死期。」
聽到「死期」的剎那,愛德臉色一瞬慘白。
「……這種方法,是那個人開發出來的?」
「……他叫比爾‧賽特羅,有機會的話,會為你們引見的。」
與他眼神對望,愛德低下頭去。
「這方法,是專門研究對付他的嗎?」
「……不錯。」約諾夫點頭承認。「現在你知道了,會怎麼做呢?」
「什麼……意思?」一開口,聲音虛弱得連自己也吃驚,無意識地握緊了拳。
「我很想知道,你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一直……很想知道……」
約諾夫說著,突然伸出手臂,臉對臉地急促接近,一口氣將愛德逼向牆邊,愛德急退靠牆,兩人距離近在咫尺。
短暫的視線相遇,少年卻感覺那雙淺色的眼似乎會發燙似的,那溫度讓愛德逃避地別開目光。
「我只想殺了他,以他換回阿爾,如此而已。」
看著他的側臉,約諾夫突然一瞬心痛,他離開了他。
「……夜了,快睡吧。」
「不許再撐著不睡,知道嗎?」
看到少年微微點頭,明顯逃避的視線,約諾夫轉身出了門,臉色卻是一片陰暗。
「我不想猜對你會怎麼做……愛德華……」
***
接下來又是好幾次的攻城戰,少年仍舊以驚人的攻擊力身先士卒,只是他卻刻意避開銀髮男子的視線,不讓那人看到自己越來越明顯的喘息。
然而,三天後,即使連桑亞市都已經攻下,羅伊竟仍然沒有親自領軍前來,只是派遣數位國家鍊金術師南下輔助軍中將領應敵,約諾夫並不著急,他在等,等羅伊沈不住氣出來應戰,但在攻下桑亞,得知羅伊並未出現後,當天晚上,愛德失了蹤。
約諾夫面無表情,看著少年留下來,短短數字的紙條。
「我要親自殺他,勿阻」。
不知盯著那字多久,銀髮男子終於一把揉掉了紙條。
「你想要的,是殺他,還是保護他呢?愛德華‧艾爾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