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了我?」可恨的是,男人此時的笑容竟仍驚人的俊美,宛如惡魔的微笑,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會被迷惑,直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墜入地獄。

「如果真想殺人,就不要拿這種上面都是自己的液體,濕濕滑滑拿不穩的東西唷。」

強而有力的手捉住了痠軟無力的手腕,沾著黏液的筆尾似泥鰍般連拿也拿不住,少年一驚,咬著牙前送,卻只能畫出一道淺淺的口子,剎那間,筆身已被甩得遠遠,落在地毯上,連聲響也發不出一聲,就如同此刻少年的處境。

適才拿著筆的手被狠狠地捉住,懲罰性的用力,疼得吸著氣,整個人則被抱了起來,重重地壓在門上,還來不及反應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然大開,男人則頗有興味地研究著剛剛才得解脫的穴口,那裡剛經過了殘酷的洗禮,卻正渴求著真正的雨露。

「你不是真心想要殺我的,我知道……鋼……你是想告訴我,那種東西無法滿足你,對吧?」
「不過……」男人拿起少年沾著黏液的手碰觸脖子上流下的血液,送進了少年的口中。
「不乖的孩子要接受懲罰。」

羞恥欲死的感覺整個襲上腦袋,卻在下一秒被男人一口氣深入,連呼吸都要斷絕的強大刺激讓少年睜大了眼,卻什麼也看不見。

被男人充滿的感覺如此熟悉而美好,少年的心裡卻如刀割一般苦楚,肉壁感覺著他的形狀,他的濕潤,那感覺像是洪水一般整個淹沒了理智,瘋狂一般的被肆虐、被奪取,被佔有,然而男人卻在這時抽了出來。

驟然空虛的感覺比充滿更難受,孩子不由自主地磨蹭,男人卻壓著他大開的雙腿,不許稍微併攏,連一點點安慰都不給。
「啊……嗚……嗚……」孩子難受的扭曲著,完全被本能所擄獲的身軀不知羞恥地掙扎,那模樣在羅伊眼裡則如同全盤的承認,在怒氣之上火上加油。

「你要的只是安慰?要的只是我的身體?是不是?」
「我可以給你安慰,可以給你身體,但,我要你求我。」
「求我滿足你。」

男人咬牙切齒,少年之所以回來的所謂真相狠狠打擊了他,被嫉妒淹沒的理智正發出哀鳴,既酸又怒的難受之極。

的確,始作俑者其實是自己,是自己以身體檢查作為藉口佔有了孩子,是自己在孩子心裡種下了欲根,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但是看著如今孩子的模樣,狂亂地搖著頭,眼睛的焦距早已不知去了何處,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美麗的金色眼眸裡,沒有自己的存在。

「......走開......」
「阿爾......阿爾......」

受不住男子殘酷的折磨,少年只有呼喊唯一的親人名字當作如今唯一的安慰,然而就算不肯承認,少年很明白自己真正想要呼喊的名字,但是此時已然說不出口。
複雜之極的感情讓少年的心碎成千百片。

「......」手心突然一片冰涼,羅伊突然恨不得一片片咬下眼前這該死男孩的肉。

拿起少年的手,在自己的脖頸傷口上輕輕畫動,微微地刺痛,早已沒有感覺,說不出的痛楚與恨意凌駕了一切。

「剛剛你的舉動算是什麼呢?我想想......襲擊上司似乎已經不夠了,欲致長官於死的罪名,別說是上軍事法庭,就算是當場格殺也無人敢有異議的吧。」

「......殺了......殺了我......」從沒有感受過的身心煎熬,一種萬念俱灰穿透了靈魂深處,身體就像不是自己的般需索無度,如果不願屈服,就只有死去一途。

失去肉體的感覺會是什麼呢?
不要肉體的話,就可以不被肉體拘束了吧。
就可以不用感受到折磨了吧?
就可以不用心痛了吧?

「殺了你?」男子冷笑,立刻捕捉到了孩子的意圖,痛楚在一瞬間爆發,像是被自己的火焰,燒著心。

你認為以死逃開我就可以了?你以為死了就可以逃開我?
男人冷笑。

他撕開孩子的衣衫,在他潔白的身軀留下殘酷的痕跡,齧咬、折磨胸前猩紅的兩點,連接機械鎧處的疤痕呈現如同鮮血一般炫麗的顏色。

宛如凋零的血薔薇。

孩子只是一陣陣痙攣著,被快感折磨得不堪之極的姿態竟如此美麗。男人不由自主地動情,每動一次心,便得承受如火煉一般的劇痛。

「你要以死逃避?你以為有這麼簡單逃開我?」

男人壓入了少年的指間,迫著少年跪在他的面前,他扯開自己的慾望,對著一臉呆滯的孩子下了命令。

「你知道你該做什麼。」
孩子那宛如即將融化一般的金色茫然而痛楚地抬頭,仰望著高高在上的男人。

「好好地做,做到讓我滿意,我就給你你想要的。」這麼說的同時,羅伊冷冷地看著孩子扭曲痛楚卻依然漂亮的臉龐,慢慢地說出殘酷的言語。

「......我......想要......的......?」
脫口而出的話語片段而模糊,只能感覺從身體裡,心臟裡冒出來的火,奇怪著為什麼還沒被活活燒死,奇怪著為什麼還沒有痛到麻木,身體的需求超過了心靈的呼喊,男人的慾望高聳,強烈的催情氣味讓孩子羞恥,男人的手則是火熱卻無情的銬鐐,無處可逃。

無處可逃。

「反正你想要的,也不過是這副肉體,不是嗎?」
夾著少年的十指,牢固的交叉結合著,就像是肉體的緊密結合。他微微用著力,欣賞著孩子痛苦的表情,似乎這樣才能得到一些安慰,近乎痛楚的快感。

男子的話,像是片片的凌遲,劇痛之餘,一股自暴自棄的絕望頓時湧起。
如果你這麼認為......如果你這麼認為!

忍著蝕心的苦楚,少年伸出軟舌,顫抖著舔了一下那高聳,很輕的力道,卻聽男人一聲悶哼,手上的痛楚登時減輕了許多,心裡的痛楚卻更加清晰。

我想要的......你永遠不會知道......

那孩子的舌碰觸了自己,快感如同冰柱貫頂般直衝而上,就像是被冰水澆淋一般,不同的是,那激冷隨即化為熱焰,一口氣席捲了意識。

少年模糊的意識裡,男人的分身近乎粗暴地進入了自己的口腔,沿著最敏感的頂緣直頂到最深處,奇異的麻癢感覺貫穿了身體、男子的氣味濃烈之極,少年本就沒有被滿足的身子被撩得更加漲疼難當,卻只能被動地承受著,蘊含著,吞吐著。

明明被蹂躪的是自己,聽著男子的喘息聲,那出奇地性感聲音卻讓少年動情,這念頭讓少年恨不得即刻死去。

男子手上卻毫無憐惜,似乎是覺得不夠一般,金色的髮在男人的手掌間發出哀鳴,柔軟而堅韌的肉器、溫暖的口腔,齒與舌之間不協調卻天衣無縫地磨合。

「動你的舌頭!」
被那聲音催促著,似乎心頭也模糊了似的,舌尖尋找到了男人的尖端縫隙,來回舔舐探索著,男人壓抑的悶哼似乎重重撞擊了心頭,明明被頂得連氣也喘不過來,身體卻不聽自己使喚地瀕臨瘋狂。

「你知道這滋味,是不?你常常這樣滿足自己,是不是?」搖頭的動作被男子的手箝制著,被他漲大的慾望歪曲著。被快漲破的心催逼著,淚水溢出了眼眶,那滿含苦痛的水液如今看來卻只剩淫靡的含意。

咬著牙的字詞並不清晰,看著孩子流淚,男子竟絲毫無法產生憐惜之意,這淚,不是為了自己。
只要想著這個,再多的心動也瞬間化為恨意。


孩子的美態愈顯,撩撥得愈加情動,手上的動作便愈粗暴,無法抑制想折磨他的衝動。


終於,在嫉妒與快感、怨恨交雜的情緒下,男人在孩子口裡,發洩了所有的愛與恨。

承受了男人的發洩,孩子的口腔終得自由,但卻因強大的刺激而乾嘔著,無力地委頓在地,金色的長辮被男子抓亂而披散,衣衫不整的模樣落在男子眼裡,是另一種刺激。

還不夠。
給我看看你瘋狂的模樣.....我要見到你的每一個表情,每一種痛苦在你臉上的呈現方式......那是我一個人的!只屬於我一個人!

將孩子的身軀翻正,那身子似乎已經無力抵抗般乖順,幾乎已全部敞開破損的衣服已經沒有任何保護作用,反而有一種迎接的意味,只有讓男人更加瘋狂。
若隱若現的兩點紅櫻襯著機械鎧的無機,半睜的眼簾在那無焦距的金暈瞳色裡灑下一片陰影,披散的髮絲揉合著剛被肆虐過的唇邊,那裡正慢慢地流下白色的,屬於自己的記號,如今,這副身子是屬於自己的,從頭到腳都是。
然而那顆心呢?那顆心呢?

突如其來,來自心臟的痛楚讓男人繼續著折磨。

他猛力抓住那金髮,強迫那張臉扭曲了模樣,卻近乎憐惜地捧著孩子的臉龐,像是捧著一件珍寶,神聖不可侵犯的寶藏,再親手將它摔碎。

「......喊我的名字。」
男子的聲音聽在孩子耳裡,一陣毛骨悚然竄上了每一吋肌膚。


男子的手從臉頰慢慢下移,以規律的動作再次揉捏著孩子每一個敏感的地帶,被操縱自如的身體無從抵抗,最高漲的地方再度落入了男子的手裡,少年的喉嚨裡發出恐懼卻帶著慾望的呻吟。

孩子看著他,身子竟不由自主地打抖,殘酷與溫柔,截然不同的力道施著壓,男子的下身有節奏地蹭著孩子,下身的渴求在男人的催逼下早已到達了極限卻無法發洩,那難受的空虛讓孩子有想撞牆死去的衝動。

「喊我的名字,現在。」
少年望進了他的眼,那黑泉深處翻滾著,就像是滾燙的溶岩,蘊含著足以毀去一切的高熱,蘊含了被無盡的黑熱燃燒殆盡的世間萬物,至於自己,無論身也好心也罷,都在他的眼裡燒化成灰。

兩人的最私密的地方接觸著、磨蹭著,卻未曾交纏,男子殘忍地招惹挑逗,緊要關頭便再度退開,慾望如火般熬煎,少年不自禁地,不知羞恥地想要碰觸,本能的催促讓孩子幾乎失去理智,卻在那名字要出口時猛然咬唇,噎下了那兩個近乎痛苦的音節。

那是最不想呼喊的名字,那是最渴盼得到的愛,但是少年心知肚明,自己得不到。

得不到他的愛。

所以不要叫,不要叫這個名字,寧願死了也......


「喊我的名字……喊我的名字!」
大手捏著孩子的下顎,將少年那嬌小卻柔韌的身軀整個埋入自己懷中,感覺著孩子的溫度、他的芳香,抑制不住的愛意與恨意,以全身感覺著他,就像要把這孩子和自己融為一體般用力,如果不達目的,自己會不惜將這孩子片片割裂,看著孩子在無止盡的苦痛折磨中翻滾,而自己則會在無邊際的心痛裡,陪他一同熬煎。

唇咬得出了血,少年無法逃避男子逼人的眼光,唯一的辦法只有視而不見。
只是,就算將焦距渙散,男子的臉龐仍舊強迫映入眼簾,如同他的肌膚一樣滾燙熾熱,無法忽視,用盡了全力抑制不受拘束的慾望,血如同剛才男人的慾望般從唇邊流下,交混相合,這景象讓男子失去了理智。

「就是不願意,是嗎?我對你而言,就只是一個慾望的工具,連名字也不屑提起,是嗎?」

近乎空茫的聲音刺痛了少年的心,然而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那是,什麼,意思?

眼睜睜看著男人拿出他的銀懷表,少年的腦子無法思想。

無法理解他要作什麼,顫慄掩沒了每一寸意識,只剩下一片空白。

然而更強烈的折磨,在銀懷錶的鏈子一圈一圈繞在自己分身上時,淹沒了一切可能的思考。

「我會將你頂上雲端,再活活摔入地獄......」
「我要你失去所有的理智甚至一切尊嚴,哭喊著我的名字......」

在鍊條一圈一圈接觸嬌嫩火熱脆弱湧起的可怕快感裡,男人聽似平靜的聲音讓每一吋肌膚起了寒慄,那鍊條似乎在探索著跳動的血脈,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帶起一陣壓力與無可抑制的快感,那懷錶的重量同時挑逗著折磨著,但那高聳的地方卻沒有絲毫萎謝的趨勢,銀色的鍊條懸吊的模樣,讓男人發出了輕笑。

「瞧,你很喜歡這樣,是不是?」
「還是你早已這樣試過了?」

看著男人抽出自己褲袋裡的那只銀懷錶,除了油然而生的恐懼之外,只覺得心痛。
心痛得想哭。

當男人再度將鍊條繞上自己時,少年終於忍不住哀鳴。
「不......不......」

「......錯了,你說錯了。」

「你該說的話,不是這個。」

面對男人無所不用其極的壓迫,少年只能讓淚水無聲地奔流。

「還是不說,是嗎?」

撿回了掉在地毯上的鋼筆,用那冰冷的尖端碰觸著此刻最敏感的尖端縫隙之中。

「啊......」那冰涼如此殘忍,一次、一次、一次地碰觸折磨著快感中樞,無法抑制的叫聲衝破了籓籬,想要併攏的雙腿被牢牢壓住,以銀鍊纏繞著的分身挺立著,不斷流著白濁的淚。

「啊......啊......啊......啊.......」少年掙扎著、痙孿著、顫抖著、呼喊著,快感是抵抗不住的大軍,只要一次失守,就只能兵敗如山倒,從此沈淪。

「喊我的名字......說!」
咬牙切齒地逼迫,如果再無法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許,先崩潰的人,會是自己。

男人惡魔般的呢喃迴響著,在這操縱自己身心的人面前,所說的話便如同神旨。
再也騙不了自己,想要他,想要他進入自己的體內,想要他的愛,想要他的愛,想要,想要,想要......

「羅......伊......」

「羅......伊......羅......伊......羅伊,羅伊,羅伊,羅伊......」
那兩個字衝出喉嚨的同時,像是長久的束縛突然解開,少年哭喊著男人的名字,不斷不斷地喊著,這呼喊直到與男人真正地結合之後也難以停歇,就像是將這些日子的思念全部宣洩般喊著,而男人則像是瘋狂一般地索取,他一吋吋地深入、深入,淺淺地抽出再猛力頂上,少年覺得自己的內臟被穿透、身體整個分裂成兩半,無法抑止那失控的肉體與感情。
流著淚狂喊著他的名字,體內充滿著他,連甬道都成為了男人的形狀,不自禁地夾緊,只求多感覺他一些,多感覺他一些,像是要將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全部都要回來一般索求。那摩擦一次一次讓兩人攀上頂峰,相擁著證明彼此的存在,直到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直到如同閉住氣一般的高潮來臨,直到無力,直到在他懷裡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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