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粉紅色三角形,那代表的是醜惡與無恥。
而這樣的人,這由我親手冠上如此罪名的人,竟敢那樣明顯的拒絕?
羅伊從心裡冷笑。
看到那拒絕的動作和樣子,羅伊知道,自己對這青年已然志在必得。
他會讓這犯人知道自己的權威,知道自己的處境,那粉紅色三角形代表的地獄,就由我親手讓你慢慢明瞭。
「不!不要!嗚!」
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地獄裡的苦刑。
當在這裡見到他的那刻,愛德知道自己終究逃不了。
只能在這地獄之底苦苦地、一遍遍地品嚐絕望的滋味。
他的手隔著衣服撫上了自己的脆弱,愛德不自禁仰頭,發出一聲呼喊,那聲音讓羅伊似乎血都衝上了腦。
「不要?從逼供時你這副樣子我就知道你有多麼淫蕩!你不是承認了嗎?你這身子伺候過多少人?偏偏不願意伺候我?」
他撫弄那脆弱的手狠狠捏了一把,愛德尖聲呼喊,雙足死命地欲併攏拒絕,不要!不要!
他的話將愛德已裂的心再敲碎,他發狂地喊叫,想要把力氣和靈魂一起榨乾一般,似乎只有喊叫才能發洩出心中悲慟,他的手隔著褲子撫著自己,惡意地,忽輕忽重地揉捏,悲慟與絕望竟像是一把火,隨著一碰即燃的火種一觸即發,愛德突然驚覺,自己無法不對那個人的手起反應,無法對他的臉龐無動於衷,卻像是乾燥已久的柴一般一下子便燃燒起來,完全無法抵抗,甚至那痛極了的心竟成為火撩的根源,他發顫著叫喊,那蘊含悲慟卻無可掩飾的媚音像是野火,燎原了男人最原始的凌虐慾望。
青年仰頭叫喊的模樣,竭力扭動身軀的樣子,那金髮如浪披散著,美麗的眸子裡顫動的光,所有的一切都讓羅伊心動而火撩。他一把便褪下了青年的褲子至膝頭,打著顫卻已亭立的莖芽已然羞怯地抬頭,他冷笑一聲,一手抓起愛德的髮,讓他正視著自己無可掩飾的慾望,另一隻手則恣意地玩弄,讓那可愛的地方慢慢長大挺立,吐出晶瑩而淫穢的玉露。
「你承認什麼?你承認這滋味很好,是不是?」
「你承認你是伺候男人的,是不是?」
青年卻在此時閉上了嘴,他直瞪著前方,金眸張大到極限,渾身因男人的手而顫抖著,他死命地咬著下唇控制著叫喊,那模樣則讓羅伊愈加瘋狂,他捏著了他,迫著他張嘴,那雙金眸睜大著望著自己,簌簌抖顫,那目光的蘊含讓羅伊火衝心口,想要撕碎他,破壞他,狠狠地蹂躪。
他狠狠地壓住了他,壓住了那副簡直能讓人瘋狂的身子,他要這人在自己身下扭曲哭叫,也許那時被拒絕的自尊讓他不得不如此做,也許是那時腦海裡閃過的什麼讓人對此人特別執著,但那又如何?
如今對羅伊‧瑪斯坦來說,強烈之極的慾望已然滅頂。
「你咬著嘴做什麼?明明不知被多少人上過,裝什麼清純?」
他扯脫了青年胸前那代表罪惡的三角形,裡面佈滿傷痕的軀體竟仍然那麼光潔耀眼,小小的紅豆因緊繃而挺立著,顫巍巍的身軀在羅伊看來並不是拒絕,而是赤裸裸地引誘。
「你在誘惑我是嗎?看來我給你這罪名真是名副其實了?那時我捏著你時我就知道有鬼!你承認了是嗎?你和誰上過床?你被誰幹過?說!」
羅伊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一個同性戀如此執著,他向來都是毫不留戀任何事物,總是一步不停留地往上爬,在軍中,他的能力,氣勢都是一等一的,會來管這小小集中營已經算是委屈,但他知道這不過是韜光養晦,只要成功幫上層清除異己,待論功行賞之時,自然可以再放出光芒,甚至更高一層樓,在這之前,這落在自己手裡的羔羊只不過是一只尚有利用價值的東西,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什麼會在看著他的自白書時飄過一絲心痛,只是他把這心痛與怒氣結合在一起,並且更加放肆地發洩。
不屑與鄙視的下流話語,伴著毫無憐惜的無情動作,他沾著青年液體的手抵上了那許久沒有人碰過的緊窒,愛德驚跳,再一次在他面前崩潰。
「不要!不要!我承認我是,我承認我是……什麼都可以,你要我承認什麼都可以,求你,求你,求你……」金色的眼裡,淚水無望地決堤,那嗓音抖顫急促悲痛絕望,卻動搖不了男人殘酷的摧殘,他的手指已然狠狠地戳穿了那處,心臟也在那同時被捅穿,他扭曲著身子,發出令人心顫的呼喊,然而男子不放過他,已被激起獸性的男人,只能毫不留情地以利爪撕裂一切。
愛德感覺他探著自己的身子,毫不留情的戳穿,自從最後一次和那個人告別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感覺到他的手掌,那時候在他的懷裡,最後一次被他佔有的時候,像是知道快要分離一般急促地索取著彼此,儘管粗暴卻不失溫柔的觸摸探進,如今再度被他碰觸卻是這副情景,不,不,那不是他那不是他,不是不是啊啊啊!
他劇烈的抵抗與傷痛欲絕並沒有激起男人的同情憐憫,反而因那堅決的拒絕而火燃全身。
「拒絕?你敢拒絕我?你還敢拒絕我?一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賤貨也敢拒絕我?」
他壓著他,體會身下那疤痕與平滑,扯下自己的束縛,將火起的身子狠狠壓上他,聽他無望的哭泣喘息與哀鳴,這聲音讓他激動,這身子讓他火燙,他顧不了什麼同性戀不同性戀,征服的慾望壓倒了一切。
當那火熱的柱恃強攻入了柔軟而毫無抵抗之力的肉穴,當那孩子一陣陣抽搐地,被迫一寸寸將那碩大緩緩吞入之時,他那出奇美麗的眸子裡的光,像是破碎地玻璃珠子般支離破碎,連帶著羅伊覺得自己的影子也支離破碎了似的,這美態引不起他一絲憐惜,不知怎地一股分不清是怒火慾火的熱度無法宣洩,他就是想要標記他,折磨他,那溫暖的地方一收一縮,無上的快感讓他忘情地一次一次地進入,再退出,雙手環抱著那青年前襟大開的身軀,緊緊抱著,讓彼此的溫暖融合無間,只是身軀儘管火熱,青年的心冰冷得顫抖,卻欲拒無能,只能被火慢慢地燒化,燒融,再順著那美麗而破碎的眸,慢慢流盡。
只是此時這淚只是火上加了油,讓男人更加更加地瘋狂,他加快了速度,深入到青年承受不住的地方,受制的雙腳流著血,被迫抬高到鐵銬限制的最高處,密處早已一片狼籍,他的毫不憐惜與無邊痛楚讓愛德不斷地顫抖哀鳴,綁縛的雙手撕扯著,受銬的雙足磨損著,隨著那人的節奏反覆折磨,全身如臨火焚燒,燒得整個身心都要生生崩潰……
可那個人在自己身上啃咬著,為什麼竟想到那人對紅櫻的舔舐?那個人的擁抱,這麼強而有力,無半點空隙的貼緊,那肌膚的觸感與摩擦,熟悉得讓人心悸;那個人進入著自己,那熱度,那節奏,那形狀……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不知不覺地,腦海間浮現了他的名字,那是發自心底的呼喚,那是無時無刻的盼望,那是心心念念的渴切,渾沌了的腦子裡似乎只剩下這個名字,似乎不斷喊著他就可以讓這無邊折磨消失一點點,只要消失一點點也好……
羅伊,羅伊,羅伊………
模糊間,這折磨已到了臨界點,超越了青年能承受的極限,他終於喊了出來,用他全部的靈魂僅有的氣力唯一的期盼喊著他始終想著的名字,那唯一的名字:
羅伊,羅伊,羅伊,羅伊,羅伊,羅伊……
停不下來的呼喊,停不下來的淚,他被迫張開的雙腿不停抖顫,被蹂躪的結合之處與無法自制的分身在那人的控制之下不斷流淚,他用著他的身體,如今在那人身下顯得如此骯髒淫穢下賤的身體呼喊著那個人,再也無法碰到的那個人…….
在青年身上的男子全身機伶伶的一顫,在他的呼喚裡達到了高潮,那空白的一瞬,腦海裡竟然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畫面,那是身下的人,可是似乎小了幾歲,稚氣未脫卻光芒四射的模樣,美得令人無法逼視,他正看著自己,而自己正如現在一般擁著他,那金色眸子中蘊含的複雜難以解讀,卻不是如今那樣的絕望,那堅定而含情的眸子在自己身下張合著,他呼出的熱氣與自己的唇碰觸著呼應著,就在那剎那間,男子感到從自己心底升起一股愛意,足以令整顆心狂熱讓全身軀顫抖的愛意如浪潮般淹沒了他,卻在清醒的瞬間退去殆盡。
一瞬的震撼,便如永恆。
他像被雷打到一般驚震,睜開眼,看到的是殘酷的現實,一個幾乎殘破的娃娃,一個受盡折磨蹂躪的身子,一個冠著骯髒罪名的囚犯,只有那美麗依然未變,只是染了無數的血污與痛楚。
他定定地俯視著他,身體仍舊結合,像是永遠的禁錮般,仍舊緊鎖著彼此,在他身下掙扎顫抖的身子依然,剎那的憐惜在這刻盡轉成了慍怒,那青年仍在叫著那名字,整個人幾乎已經失神失智,只有身子一直在抖,淚一直在流,無法停止,羅伊則一把捏住了那小巧的下頷,阻止了那兩個音節繼續心碎地流洩。
「你在叫誰?」
那令聞者心碎的聲音,充滿了感情,濃鬱得化不開的悲與慟,直覺地,他知道,那不是在叫自己,而不知為何,那叫自己名字的聲音竟叫他心旌搖動,但他逼問他的聲音卻寒得徹底,寒得令人從心底裡顫抖。
6
「你在叫誰?」
這是不能回答的問題。
「你在叫誰?」
手箍著下頷的弧度,頭無法移動半毫,手腳被束縛,甚至連下身也被嵌入,全身上下,竟沒有一處自由,然而就因為如此慘狀,那青年的癡絕美態竟更加誘人動人。
不,只有一處,那雙美麗的眼,裡面的感情始終自由,羅伊瞧進那雙眼睛,清清楚楚地知道,那連焦距都沒有的金色裡,沒有自己的存在。
「你叫的是誰?說啊!」
稍稍鬆了手,那唇動了一動,那個音節再度洩了出來。
「羅伊,羅伊,羅伊……」
不能回答,無法回答,那個答案根本無法整理,無法取信,甚至在心裡稍微一掠也痛得快要發瘋,心口的疼痛早已超過了能承受的極限,愛德只能重複著呼喊,即使眼前這佔有著自己的人不會放過自己也好,他只能抓著這唯一的,如今唯一的安慰,那已經是怒海中唯一的救贖,如果連這個名字都剝奪,就只好漸漸沉入大海,就此沒頂。
那金色裡面,甚至連求生的力氣都已失去。
只是,此時的羅伊無法傾注一丁點溫柔,只有被忽視了的怒,如果之前被拒絕是恣意蹂躪的導火線,現在聽到的,明明屬於自己的名字卻清楚知道決不是在喚自己,這體悟讓他的無名火在這瞬間漲到了最高點。
那青年心碎的淚與仍舊喚著的名字則像是火上加油,將兩人同時捲進無法收拾的怒火之中。
那無名火讓男人咬著牙,將下身的刑具再度深入,將那聲羅伊生生截斷,悽慘的哀鳴再度響起,不知為何這樣做竟讓他同時升起快感與痛楚,在他無情的蹂躪下,青年輾轉哀鳴著,那臉上痛楚絕望表情竟讓他心痛得如此明顯,為什麼?
「叫我。」
「不是像剛才的叫法,我要你叫我!」
不顧青年崩潰的模樣,他猛然一把捉住那頭金髮,強迫那對金與自己相對,他無法忍受這在自己身下,正被自己佔有的人竟敢這樣叫著自己的名字,而在怒氣之下,他不願承認的是,自己竟有一絲心痛,竟有一絲心動,竟有一絲悵然,更有一絲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熟悉與似曾相識。
只是如今的青年,只想就此死去。
如今,在那個人的凌辱與逼問下,青年知道自己已然承受不住。
他的每一個問題都是燒紅的針,一遍遍刺入心臟,同一個傷口重複攢刺,血已然流乾,傷痛卻似沒有盡頭。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此刻以為已然不會更痛,卻在下一次刺入時遭到更可怕的痛楚,恍似沒有盡頭的折磨,恍如在無窮無盡的十八層地獄打滾。
只有一個方法才能面對這絕望,那就是死。
與其面對無望的未來,與其面對他……
不是羅伊,他不是羅伊……
為什麼你不是……為什麼……
男子接觸到那金色的同時,那明明被牢牢控制的身子卻起了變化,在如今無情的箝制之下,那身子應該是稍微動一動都是可怕的折磨,然而此時那身子卻開始竭盡全力地掙扎,被繩索磨損深勒的手,被鐵銬圈固的腳,正在流血的下身,無論哪個傷口都是生不如死的痛,然而此刻那副傷痕累累的身軀卻像豁了出去一般掙扎,任那傷口扯裂,無比的折磨只化為那個僅有的名字。
「你不是羅伊,你不是羅伊,你不是……你不是……」
他吃了一驚,那聲音不同於剛才的哀婉淒絕,而是發了瘋般的發洩,心碎的呼喊像是要搾乾所有的,僅存的生命,那用盡全身力氣的模樣,彷彿這呼喊結束,生命也將同時結束般地泣血。
然而這對主宰著他的人來說,決不是想要聽到的答案。
被侵犯的驕傲被徹底激怒,男人登時咬住了牙,面上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慄,他如狂風暴雨般摧殘著身下的人,直到那聲息漸漸模糊,而意識之外,俊美卻陰沉的男人正冷冷看著他,看著這膽敢以這種形式藐視自己的囚犯。
他咬著牙對自己發誓,他會折磨青年,到他叫自己為止。
真正地,叫他的名字。
他看著自己造成的那一身傷痕,慢慢地將那身囚服穿回,遮住下體那可怕的摧殘痕跡,粉紅色三角形重新遮掩住了罪惡的身體,卻阻不住層層血跡的滲透,他俯下身去,在那耳邊輕語。
殘忍的另一種折磨。
「在你好好地喊我的名字之前,」
「我不會放過你。」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邊,那話中的惡毒卻再度重擊了心臟,愛德再也支持不住地暈去,也許在夢中,自己才能再見到那個人,再不用受這無邊苦楚。
第二天,渾身傷痕,連走路都有問題的愛德站在集合的大廣場上,以全身的力氣抵擋著劇痛與暈眩。
集中營裡,不論炎熱毒日或颳風下雨,每天一早都要在大廣場上執行點名及站立整整三個小時,就算病得快要死去也逃不過,如果一大早犯人不在大廣場上,就代表那人犯已然進了焚化爐。
對普通人來說,站立也許不算什麼,然而對受盡摧殘的愛德來說,這三個小時的站,已是彷彿無窮無盡,長得永無休止的酷刑。
那人唯一的皇恩大赦,便是在夜裡撤了手腳的綑綁與鐵銬,讓那終於擺脫綁縛的手腳通了血脈,讓愛德還可以站得起來,只是看在一大早開門的看守士兵眼中,就算有了囚服遮掩,那太過明顯的摧殘痕跡,只讓這殘破的金髮娃娃顯得更為淫靡。
在這大監獄之中,每個人都知道這粉紅色三角形代表著什麼,只是從不說破,士兵也只是裝著沒看到,逕自將那破碎的娃娃押起,讓那發著顫的雙腿強撐著執行應負的義務。
愛德直直望著前方,所有的知覺彷彿都離自己而去,只下身無比的傷痛自始至終不肯放過自己,被貫穿的部位根本沒有經過清理與療傷,他的體液就這樣留在自己的體內,就像本人一般反覆繼續折磨著,就像如今在高高的臺上,以睥睨的神色冷冷看著眾囚的那個人一般。
以為已然絕望麻木,卻在那個人的身影出現的時候,以最大幅度搥在心臟的劇痛,宣告著無可逃避的心傷,從下體流下的屬於那人的體液在大腿蜿蜒,竭盡全力撐持的身體,似乎在看到他的那一秒脫了力似的,雙腳一軟,他終於倒了下去。
羅伊看著倒在那裡,面如死灰渾身傷痕的青年,無法瞭解自己對此人的感覺,明明是想要折磨,卻在看到他慘狀之時,卻有不自禁的,不受控制的心痛,然而眾目睽睽,加上昨夜的怒氣未消,他只是讓人潑了青年一桶水,將那一身淫穢掩去,再下令將那單薄的身體丟至苦力施工現場,只是他也明白那青年將要面對的狀況有多麼嚴酷,他看著那青年被毫不留情的士兵拖走的模樣,皺了皺眉頭。
「他是上層要的人,別讓他死。」
交代了這一句話,羅伊頭也不回的走開。
他知道,有這一句話,才可以保住青年的性命,而他在等著,等著那青年再也撐不住的時刻,而那時刻,不會太久。
果然,在一個小時之後,下屬前來報告。
「報告長官!編號17511已經昏過去好幾次,如果再打下去會撐不住的,是不是將他提回來?」
編號17511,是青年在這裡的代號,粉紅色三角形獨屬的編號—175,再加上被此罪名送來此處的順序,而前面的數字,已然沒人剩下。
不知怎地,聽了這話,一股心痛竟毫無預兆的襲來,他極力掩飾,只是慢慢點了點頭。
「押回特別室,找軍醫來。」
「軍醫?為了這種人嗎?」士兵忍不住驚訝脫口而出了一句,立刻被羅伊凌厲的眼神嚇倒。
「屬下失言了!立刻就去!」
士兵離開後,羅伊站起身來就想去特別室,卻在舉步的時候吃驚。
為什麼這麼快就想去看他?那只不過是個犯人!羅伊對自己對那青年幾乎是本能的關注吃驚,再加上那毫無來由的心痛反應……羅伊忍不住捏住了拳,他不能接受自己對這犯人如此關注,可是心裡卻有種無名的騷動不斷地驅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那時感到的愛意竟影響了我?笑話!
壓抑著去探視青年的欲望,羅伊硬是撐到晚上才去看他,而進了那個陰暗的囚牢,看到的是已然被紗布包裹的身子,隱隱的血跡滲出,羅伊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是在工程現場對付犯人的刑——鞭笞,簡單而有效,好好的身軀,在一條細細的鞭子之下毫無抵抗之力,血肉模糊地稱臣,看得出那身傷痕有多麼悽慘,工場的兵對犯人向來不會手下留情,如果沒有那句話的保護,也許這孩子會創下最短時間的死亡紀錄。